陆莳淡笑:“是会不甘心,今生都不会让
殿下离开臣一步,这般说来是否觉得安心了?”
“陆相这般做来也是人之常情,陆相若心中有了旁人,我定不会罢休,圈禁你一辈子,嗯……”
豪气干云的话未曾说完,楚染就忍不住软在她的怀里,颈间一阵温热,让她止不住颤栗,她努力站好,“你咬我,只能咬一下,好疼……”
陆莳眼中笑意深厚,“该吃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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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染入宫见太子妃,权衡利弊,将宫内的局势说清:“太子妃莫要倔强,小小司寝罢了,再是得宠如何越得过你去,她若生下孩子是,你大可要来抚养。好比后宫之事,王后为尊,可如今闭门不出,一切皆在于陛下。”
“有时倔强也是没有用的,就算你今日不答应,若是太子自己去提,丢了脸面的还是你,该知女子入宫,依赖的只有夫君的宠爱。我并非将话说得难听,只是将事情掰碎了放在你的面前,听与不听在于太子妃自己。”
楚染劝了很久,太子之心难以挽回,她亦无法左右,不如劝太子妃打开心结,早日看开些,莫要执着。
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待出宫后没多久,就听见东宫多了小昭训,位分不高。
也过了数日后,太子妃父亲从五品官迁入礼部,算作是太子的补偿。
转眼到丹桂飘香的时日,太子出使宋国,随行几千人,一番整顿下来,忙至十月里将所有行程安排妥当。
灵祎近日里出宫勤快,她带着自己酿的酒去相府,恰是休沐日,陆相在府,楚染接待她,让婢女接过酒,而后笑道:“夏日里无趣,我也酿了几坛酒,灵祎来了试试。”
灵祎未曾见到陆相,听闻阿姐酿酒,她蹙眉道:“阿姐的酒能喝吗?去岁太子哥哥送我一坛,道是阿姐所酿,我饮过之后大觉味道不对,如今你莫要来祸害我,还有送于陆相的酒,酸涩难闻。”
楚染懒得听她的话,让阿秀去取酒来,亲自给她斟酒,笑吟吟道:“莫要拒绝,我这是陆相教我酿的酒,不会有错,与陆相亲手所酿并无区别。”
“阿姐,我不喝。”灵祎捂着鼻子不喝,她对阿姐的印象很不好,站起身就要走:“阿姐,我还有事,先回宫去,你自己饮来就好。”
来而匆匆,去时也忙,楚染捧着酒杯,递给阿秀:“下次莫让她见陆相。”
她说话难得这般坚定,阿秀虽说是诧异,可想到殿下与陆相的感情,对于灵祎公主这般缠着陆相的女子确实不该有好言语。
灵祎的酒被楚染拿来浇花,秋末本就是萧瑟的时日,花叶枯萎,一坛花酒浇下去,下午盆景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