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硕同样让一旁的黑衣剑客离开,那人身形诡谲,一眨眼便不见人影。
空荡的池塘边,两人同时卸下伪装,连假笑都懒得挂在脸上。
萧皓轩亲手续上两杯茶,自己抿了一口,说的淡然,“王妃素日里对三皇子评价甚高,赞不绝口。可今日一见……”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夏晨硕知晓他在讽刺济世堂里的争执,并不示弱,“关心则乱,寻常百姓家的兄第尚且如此,何况我与晨瑜许久未见,不免失了分寸。”
萧皓轩对于他的避重就轻挑挑眉,懒得再绕弯子,沉声开口,“怎么,三皇子不想受制于人吗?”
夏晨硕微蹙眉头,随即明了。
晨欢定与宣王解释了什么,加上情势判断,宣王猜到自己不想与大燕联盟,却不知道他想带走晨欢之事。
夏晨硕顺势接到,“这毕竟是夏国自己的事,我并不是非依仗大燕不可。”
萧皓轩看向对方,不明不昧的勾起嘴角,“那三皇子想依仗什么,养在上谷的兵吗?”
夏晨硕拿杯的手一顿,面不改色的饮尽茶水,但另一只放于榻上的手已紧紧握拳。
他目光冷冽,似笑非笑地开口,“殿下还真是消息灵通。”
萧皓轩低笑一声,他这一诈一击即中了。
夏晨硕将事情瞒的极严,别说夏皇殷家,连文理阁的人都没看到切实军队。
但既然明了夏晨硕的目标,他需要什么,在筹备什么并不难猜。
萧皓轩敛了笑意,淡漠地陈述,“光凭那些兵力是不够的。”
没有情绪,仅仅是直白地告知事实,就是如此才让人无法反驳。
夏晨硕咬牙不语,他当然知道是不够的。
如果他不能带走晨欢,如果燕夏两国不开战,那他是无法在压制阮忌的同时,肃清殷家的。
或者如果晨欢没有冒名宣王妃,他不用担心晨欢的性命,能安心与宣王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