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瑜看父皇的表情便知他已信了,随即劈下更大惊雷,“之后几日,我还探查到陶文汇与夏晨硕、宣王暗中会面。”
夏皇一瞬失神,腿软的差点跌倒在地,被皇后的扶住,颤颤悠悠坐到床边。
夏晨瑜露出哀痛的表情,“父皇以为陶文汇是可信之人,听信了他的意见,让其与大燕协商共同围剿阮氏。殊不知陶文汇早就叛了,配合夏晨硕和宣王一起给您下套。”
夏皇听罢浑身冰凉,如枯木死灰,魂不附体,低声嚅嗫,“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宣王若帮夏晨硕……”
父皇和母后的脑子早已不能转了,果然如预料一般没有细查自己的话,夏晨瑜低头不语,嘴角笑意一瞬即逝。
夏晨硕到过燕京不假,和夏晨欢一起出门去济世堂也不假,但他们都乘坐马车,且夏晨硕易过容。
陶文汇归附了夏晨硕也不假,却从未同时与夏晨硕和宣王会面,夏晨瑜如何能看见?
陶文汇虽然与殷家有姻亲,但为人正直,为民之心昭著,只苦于无明主可效。
夏晨硕听从夏晨欢的意见,将陶文汇拉到自己阵营。由他向夏皇提出结盟大燕,围剿阮忌的计策再合适不过。
当夏皇和殷家以为解决了心头大患,放松警惕之时,再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方是最稳妥的方法。
夏晨瑜虽然编造了过程,但的的确确说的是事实,他就是赌父皇和母后在这样的绝境面前满脑子只有“怎么办”,不会深究:他是怎么知晓围剿阮忌的计划?
夏晨瑜自然没这个本事,今晚所有的话不过是他复述了凤曼的话而已。
要说凤曼,那与殷家颇有渊源,准确的说是孽缘。
丞相殷铂洋最小的嫡子,也就是殷皇后的同胞弟弟原本与凤曼是一对恋人。
当初两人私定终身,遭到殷家极力反对。不为别的,就因为凤曼的身份。
凤曼是一江湖女子,而且来头还不小,是花间教五堂之一,弄月堂的堂主。
花间教已有几百年历史,由西域传入,中原总教大本营冥天宫位于燕夏两国边境,夏国境内的天灵山。周遭布有迷阵,外人无法进入。
花间教在夏国势力庞大,在大燕亦有分坛。因其善于用毒、武功阴蜇、行事狠辣,教众狂傲,被江湖上其他门派排斥,划为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