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过去大概是有心酸的,可是也有着那么隐秘细微又不经意的快乐。
如果当初就和和美美,或许也不会有现在经历过分开后的更加珍惜与圆满。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靳择琛还是没有出来。
沈安瑜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门外,对着外婆问,“他们怎么还没出来啊,外公不会……打他吧。”
“啊,那不能够。我们教育孩子不动手。”外婆本拉着她问最近身体怎么样,孩子有没有太闹她什么的。说的正开心呢,听到这句收敛了些神色。过了几秒又说:“你要是不放心,你就上去看看。”
沈安瑜收回了视线,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笑,“我陪外婆。”
又过了半个小时,靳择琛还是没出来,沈安瑜有点坐不住了。轻咳了一声,“快吃晚饭了,我去叫他们。”
外婆看着她的样子,终于放心了下来,含笑道:“去吧。”
沈安瑜轻吐了下舌头,快步走了出去。可是出门以后才后知后觉的不知道两个人去了哪,她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是在书房。
可她才朝着书房走去,便见人已经一前一后的出来了。她眼睛紧盯着靳择琛,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
等到人走近,沈安瑜先是叫了声,“外公。”
然后又眼神问靳择琛:没事吧?
靳择琛摇了下头,这事外公也“嗯”了声,脸色比对着靳择琛好了不少,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去吃饭吧。”
外婆不舒服没什么食欲,外公拿了点东西上去陪着吃。而沈安瑜他们也才吃过不久,还不太饿,只随便吃了几口,便又去看外婆。
外公现在见到靳择琛就没好脸色,要不是因为他混搞出了这事,外婆也不至于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
当时真的把他给吓坏了,自然而然的看靳择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还留在这挨人眼,赶紧走!”
外婆轻瞪了外公一眼,柔声说:“不早了,安瑜先回去休息吧。”
沈安瑜本想说在这陪,但是看外婆精神还是不太好,只笑着说:“那我明天再过来。”
“别总跑动了,你身子不方便。”外婆摇头说,“你们都好好的就行了。”
外公虽然没什么好态度,但是最后还是让人给他们带了不少东西。又给他们的,也有带给沈安瑜父母的。外公自知有愧,人家好好的女儿来到他们家,被他们养成这样。
两个人走出门,沈安瑜总觉得靳择琛走路比以往慢了许多。不是那种为了照顾她而刻意的慢走,就是走的很慢。
沈安瑜刚想问,就见蒋楠忽然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明明应该已经下班回家,或者在相亲了,忽然出现在这有点奇怪。
刚才死机看着车要没油了,想着附近有个加油站来回也不过十分钟,便直接去了。
然后他走远了点去抽了个烟,再回来时便见有人在车旁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司机把烟一扔,便大步走了过去,本来只是想问问是干什么的。那人也许是做贼心虚,听见动静便慌乱的要跑。
司机一看,这怎么行,下意识的就开始追。谁知这人胆子不行,体力更是不行,追了没两分钟把把人给制服住了。
这一看,才发现竟然还是个女的。
再一看,好像还有点眼熟。过了几秒,反应过来这不是夏思淼么。
想着车上靳总说的话,一时间觉得这人不能放。但是他又不知道别墅里面是什么情况,于是便给蒋特助打了个电话。
蒋楠急匆匆过来,一看地上还有螺丝刀什么的。这一看就是要做点什么,反复问了几遍后,夏思淼大概是知道自己也就这样了竟然和盘托出。
原来她这段时间,不但失去了继承权资格,之前债务上还出了问题。原本对着她奉承的塑料小姐妹知道她出事理都不再理她,甚至还落井下石。
她临城也呆不下去,自己躲在了一个附近的小县城里。夏大小姐以前过的是什么生活,现在怎么受得了。
于是便把自己现在的境遇全都怪在了靳择琛和沈安瑜身上,没想到网上这事没打击住他们。还让铭锐集团股票大涨,沈安瑜瞬间成为网上红人,别人嘴里的大设计师。
夏思淼看着网上对他们幸福生活的描述与想象,凭什么他们幸福美好夫妻恩爱了,还即将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而她就要在这么鸟不拉屎的小县城生活抬不起头来。
她顿时升起了一股鱼死网破的念头,她一时间找不到靳择琛,就想着来城北别墅着蹲点。靳择琛一个月总是要过来几次的,没想到今天她才来就真的让她等到了。
可是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或许是老天有眼司机这时恰好开车出去,给了她动手的机会。
沈安瑜听完,只觉得她又蠢又毒。
先不说夏思淼技术怎么样,车子会不会出问题还不会被人即使发现。即使真的坏了,是不是会坏在她和靳择琛都在车上的时候。
如果不是,那岂不是白白害了司机一命。
靳择琛听完,眼神越发的冷,只问,“现在人在哪儿?”
蒋楠:“就在哪没动地方,还没报警,怕破坏了证据。”
两个人坐着蒋楠的车,一起到了加油站。车还在那里,人被蒋楠带的几个人控制住。
见到他们来了嘴角还带着冷笑,目光在看到沈安瑜凸起的小腹时变得阴冷又狠毒,“怎么,来看我笑话的,我告诉你——”
沈安瑜大步走了过去,动作快的靳择琛都没反应过来,大手一挥“啪”的一声阻断了她所有的话。
只要一想到外婆虚弱的样子,这么大的年纪还要受罪,她就对夏思淼止不住的痛苦。再想想刚刚,如果她真的得手,现在她和靳择琛还有孩子的命可能都没有了。
听到的时候只有气,可是现在看到停在那里的车子就止不住的后怕。
她不知道夏思淼到底是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可能真的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道德是善良。
从来就只有自己,只顾自己如愿了就好。这样想没有错,可是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满足自己,那就该死。
沈安瑜眼睛微眯着,全身的气势敛了起来,一时间竟然和靳择琛生气时的样子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