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可是我记得。但,已经没有开口的必要了,远去的脚步声稳健而坚定,如同他寡淡无情的眼神,不会为她——这个除了工作以外便是陌生人的奇怪女子停留。
她站在原地,怔怔的,却忽的笑了,只是眼眶有些发酸。
一个下午情绪都有些低落,下班的时候也一个人收拾了东西默默离开报社,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电梯门开,粟融归和粟融星从里面出来,她赶紧一闪,躲了起来,一时十分不想看见他,却听得粟融星在问,“粟融归,咱们报社新来那个摄影记者,跟你好像有点熟?”
“不熟。”简短而又冷淡的回答。
“那怎么给你带粽子。”粟融星还在纠结早上的粽子事件。
“不知道。”
“她……会不会跟你出一次任务就喜欢上你了?”
听到这里,涂恒沙下意识扣住了楼梯门框。
“不知道。跟我没关系。”硬邦邦的,像块石头。
“……”她喜欢他吗?其实她自己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这样的回答还是让她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往下沉,一直往下沉。哪怕他迟疑一下,思考一下,也比那么直接地说句“跟我没关系”好,他是有多讨厌她,才句句要跟她撇清关系?
她心里堵得难受,可又觉得好笑,她心心念念了二十年的小救命恩人,原来是这么的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