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问,他索性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嘴,末了,还说,“你现在欠我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她问欠他什么了,他又不说,惹得她怎么也琢磨不出来。
说是陪他两个小时,但磨磨唧唧的,耗到快半夜。
这不能怪她,小许同学今晚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然后就喜欢上了这个游戏,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涂恒沙也不明白,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快,等她想起来要回家时,早已超过她说的两小时。
他拿上车钥匙送她。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早点睡吧!”这几天他真的没合眼。
“我不累,走吧!”晚上冷,他多取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真不用!”她将外套裹得紧紧的,衣服上有他的气息,她狠吸了两口,“我以前大半夜的都是自己回去!我又不怕!”
他没跟她啰嗦,直接关门。
“真的呀!你别去了!”她把他往回推,“我又不是娇滴滴的软妹子!”
他拉着她的手就走,“那是从前没有我。”
“啊?”她先懵了一会儿,而后才后知后觉地领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一时抿了唇,两眼弯弯。
到车上时,她还在回味这句话。若是从前就有他?若是从前就有他,会是怎样的情形?
“小许……”她软软地叫他,双眸润润的,“如果我们从前就早早儿地认识,我一定不会让你吃那么多苦。”
他正在系安全带,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都僵了僵,半晌,才道,“傻姑娘。”
“我怎么又傻了?我才不傻!我很认真地跟你说!”她想起他从前遭遇的那些事眼睛就泛酸。
他听着,觉得好笑,“那好,你怎么不让我吃苦?”
“我要宠着你!”她的确是一脸的认真,“小许,以后有我陪你,我要把你宠上天!我们一起养小狗,一起做所有你喜欢做的事,总之,我再也不让你吃苦了。”
他的表情凝结,好一会儿,才伸手过来,指尖轻轻捏着她的耳垂,“真是个傻姑娘。难道不是男人宠女人才对?”
“不,就是我宠着你!”她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小许,你是我的宝……”说完,自己耳根先红了。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有多浓厚的感情,五岁相识,辗转二十年,他是她的星光、她的明灯,她胸中的一团火,她心口的一颗痣,是春天的云彩夏天的风,她从没想过忘记,也不曾妄想得到,可如今,他就在她眼前,成为她心尖尖上最柔软的疼,这疼痛来得又快又猛,却又理所当然。他就是她心尖上的宝,没错!
她撩完想退回去,却退不回了,被他按着,疾风骤雨,无法呼吸。
最后,他蹭着她绯红的耳根,低语,“是我错了,错了二十年。”
“什么错了?”她晕晕的,还有些懵。
“我才是傻子!”他答非所问,呼吸有些粗,把她推回去坐好,“开车了,再不走就天亮了,你干脆别回去得了。”
涂恒沙回到家的时候,舒慧听见响动披衣服出来,看见她穿着件男款的外套,脚上趿着拖鞋,脸蛋潮红。
这是什么情况,不用说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