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久久没有子嗣,本来就让百官心生疑窦,如今闹出来这样一桩事,虽说属于后宫之事,百官不能参政,却因为邱语瑛尚未成为凤卿尘的妃子,而被讨论上了朝堂。
这一点,荒唐的可笑。
凤卿尘看着朝堂下的一些官员在那里激烈辩论,粗红着脖子,就觉得荒诞无稽。
仅仅只是“宠幸”了一位女子,这朝廷上的官员,竟然为了这件事一直争辩,最后还惊动了那许久不曾露面过的相父。
这般缜密的安排,精心的计划,要说那天晚上蓉颜小筑的那件事不是圈套,谁都不会信。
“为了孤的家事,各位爱卿竟如此上心。”
“帝君,这并非家事,立国立家,我云朝国地域广阔,国富民强,本就应该早早选立太子,只有这样,国家的根基才不会被动摇,就算大炎王朝在我国边关做再多的小动作,我们云朝国有了储君,他们始终是要忌惮上几分的,所以这件事,并不仅仅是帝君的后宫之事,我们只是想以这件事说明,帝君万万不可让帝后一人宠冠后宫,一家独大啊。”
堂下的官员说的义正言辞。这些话,打从凤卿尘继位起,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每一次都是一样的说辞,没有一点新意。
“帝君,望您三思啊。”
“咳咳咳咳,帝君,老臣现在一把年纪了,如今也是经历了好多天,才来到了长安城,立子嗣一事,还请帝君慎重考虑。”
“相父如此大的年纪了,竟还能未卜先知,今日芳华殿才传出来昭然郡主有身孕的事,您今日,竟然就能赶到朝堂之上了。”
那相父不自在的咳了几声,凤卿尘说的话不错,他之所以会从乡下赶来,那是陆尚书派人去请的他,让他为了云朝国的未来,一定要出来主持这一件事。
“相父,孤很尊重您,但是这件事实在是不足为道,惊动您出山的人,也不知道如何做想。”
“帝君,不是老臣托大,硬要在这里厚着老脸向你要个答案,我只是为了我云朝国未来的社稷着想,还请帝君采纳老臣的意见。”
相父与寻常官员的说辞就不一样,就算是皇叔凤谋,也不敢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
“帝君,我们都知道,昭然郡主与你青梅竹马,那晚的事,虽然不是记录在册,但是大家都知道,您对待昭然郡主,也是有着其他心思的,这事一出,若是你不册封她的话,面对这天下的悠悠之口,以后我们凤氏皇族就很难在百姓面前立起威望了。”
“帝君,昭然郡主现在有了身孕,那她便是这后宫除了帝后与太妃之外,最为尊贵的女人,册封她为妃子,只是一个基本流程罢了。”
凤卿尘轻笑着,这一群人,表面上是为了皇室的未来操碎了心,实际上他们所作所为,全部是为了一己私利。
邱语瑛是凤卿尘的师妹不假,可她现在能放出这样的消息,就说明在师兄情谊与个人利益之中,她选择了后者,既然如此,那他便可放下最后的同情,不再因为师父,而对她有愧疚了。
“众位爱卿,为了孤的子嗣之事,如此上心,孤甚是欣慰。”
“这是微臣们做为臣子的本分。”
“但是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昭然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孤的呢?”
凤卿尘此话一出,便立马引起了哗然,那相父,也因为这一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没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