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庭珊不注意的时候翻到最后一页细细品尝着自己写的资料,我最满意的非那句经典话语莫属了。
「男人都是草包,为他们哭泣的女人都是废物。」
这是我自创的经典名句,看过无数案例与小说情节,我发现女主会伤心欲绝的原因都是因为男人做错事,当然这是大部分,也是有少部分是因为女人铸下大错,但,说我刻板也好,偏激也罢,我就是觉得让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而我更觉得会为男人流泪的女人一点用处也没有。
泪水,为自己留下才是最值得的。
「这么冷淡,难道你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吗?」庭珊撇过头问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我。
「不过就同班同学是要对他起什么兴趣。」眼睛偷瞄了下被包围在人群中央的任昱捷,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脸上还掛着阳光般的笑容,举起手用力地朝着我挥手。
微微点了下头,其实我没有想到他会和我打招呼,因为我在班上是那么不起眼的人,而他是班上的风云人物,处于两个世界的我们,怎么想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犹如两条平行线般,永远没有相交的一天。
不过,也许会有奇蹟也说不定。我暗自心想。
「他很帅啊!难不成你眼睛出了问题?」换成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庭珊的语气有点惊讶,我的手指向在人群中的任昱捷,声音大到像是在公告全班我们正在讨论他。
「嘘,你小声点。」轻弹了下庭珊的额头,我连忙摀住她的嘴,左右望了下,直到确认没什么人在注意后才松了口气。
「干么啊?这又没什么!」轻拉着我的手,庭珊嘟起嘴跺了下脚,不满地向我抗议着。
「你觉得没什么,我觉得有什么,反正,他帅归帅就是无法引起我的注意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瞪了庭珊一眼,我轻拍桌子反抗了回去。
「唔,好啦!」像是吃到闭门羹,庭珊见我怒气快升到顶点,急忙闭上嘴,迅速变成一脸諂媚的模样不停地在我的身上蹭来蹭去。
「走开,我很热!要上课了快回去坐好。」将庭珊挤开,我坐回我的座位,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果然还是坐满椅子最舒服。
庭珊瘪了瘪嘴,一脸无辜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不到一分鐘又开始搭訕旁边的同学,看到这样情况我不禁在心中为她周围的同学默哀,虽然我对他们的印象实在不太深刻也不是多熟识。
鐘声响起,大家纷纷回到座位上坐好,而任昱捷也终于从人群中脱身,他经过我身旁时还呼了口气,随后才坐到位置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又或者只是刚好而已,反正,他在我的记忆中已经快要消失,现在只剩下微弱的印象了。
第一节课是自然,老师在台上讲他的,手也不停地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大堆的公式,而底下的同学有的抄抄写写,有的吃喝玩乐,有的则是在睡觉,而那个在睡觉的人正是坐在我后方的任昱捷。
「杨子安!」认真抄着笔记的我突然被地中海自然老师叫了起来,我像是吓到,身体弹了下,随后抬头对上老师锐利的眼光。
「老师,有什么事?」拿笔的手有点颤抖,我自认自己从上课开始到现在都非常认真地听课,但被老师叫到我还是不免的心虚了下,因为我刚才正在笔记上涂鸦。
「把你后面的任昱捷叫起来。」一声令下,让我突然松了口气,我没有回应,只是侧过身拿着原子笔用力地戳了下任昱捷的手臂。
「噢,痛!」任昱捷弹了起来,抚着那被我刺的地方,脸揪在一团,狰狞的模样让我不禁噗哧一笑。
「还知道痛啊,任昱捷。」老师的声音让任昱捷的脸越变越铁青。
「哈哈,老师,您这不是在说废话吗?赶快上课啦!不然要下课囉。」任昱捷一脸苦笑,连忙指着时鐘要地中海老师赶快上课,期盼他的目光能离开自己身上。
「下次在我的课堂上睡觉,我就叫你出去罚站!」用力地拍了下黑板,手中的粉笔就这样断成两半,全班顿时鸦雀无声,直到老师又重新开始讲课大家才又恢復平常。
我则是又继续投入在我的涂鸦小世界里,突然一张纸条丢到了我的桌上,我转头瞥了下任昱捷,他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我桌上了那张纸条又指了下我,我才知道他是要传给我的。
摊开纸条,那不陌生的清秀笔跡又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令我想起了那张让我终生难忘的黄色便利贴。
纸条上是这么写的:「刚刚下课时,你们是在讨论我吗?」
我吞了下口水,心想,看来庭珊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儘管当时教室有多吵,我有多快速的摀住庭珊的嘴都徒劳无功。
我皱了下眉头,随后提笔快速地在纸条上回了行字又传回给他。
他在我后面小声地唸着我写的那行字,「嗯,在讨论你。」随后我又听见他的笔尖触碰在桌面的声音,不到一分鐘纸条又回到我的手上。
「喔,那你是真的对我没兴趣吗?我没有成功引起你的注意?」写完这句话他在后头补了一个看起来有点烦恼又有点伤心的脸。
看见他这行字,我突然犹豫了下,其实说对他没有兴趣并不是全然,说他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也不是正确,因为他确实在开学祭那天成功掳获了我的心思一整天。
拿笔的手像是不听使唤地写下了和我原本说的话完全相反的字。
当纸条传回他的手中,我听见他在我身后暗自窃喜的笑声,不自觉的,我的嘴角也跟着上扬,随着下课鐘声刚好响起,我的心变得雀跃,而我们的短暂传纸条也跟着第一节课的结束而终止。
闔上笔记本,我的耳中不断的回盪着他开心的笑声,而我回的那行字也不停地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有是有,但没有很强烈。」
因为我唯一记住的,只有那个扬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