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循声看过去,原来是自家的保镖二狗,二狗脖子上挂着绷带,吊着被白泽那小子打折的手。
二狗手上拿着杯子,只是水全洒在了楚云深手上,皮肤通红一片,还迅速冒出了两颗大水泡。
楚云深看着周围的环境,总算想起来了——他们被顾繁打晕了,后来就一直在做噩梦,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许是有好心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他们载来了医院。
“你个傻二狗。”楚云深松了口气,“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叫医生过来!”
“哎哎,好。”二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跑了出去。
二狗走了以后,病房忽然死寂下来。
楚云深忍不住又想起了刚刚那个梦。
太真实了,真实到他仍旧感觉得到那种被剖开胸膛的疼痛感。
“咚……咚咚咚……咚……”
床下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声,就像……
就像有人在敲床底下一样。
怎么会有人在床底呢?
楚云深壮着胆子探出头,往床底望去。
一张狞笑着的鬼脸正在和他对视!
冷津津的眼睛怨毒的看着他,倏然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条长而血红的舌头,那舌头如同蛇信一般卷住了楚云深的脖子,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一路拖到床底下。
楚云深用手握住那根黏腻的舌头,在濒死的边缘挣扎,那舌头就像长进了他的脖子一样,掰都掰不开,舌头上还长出了很多肉刺,刺进了他的手中!
“看到你手腕处的黑线了吗?桀桀桀……”那声音像贴在耳边一边,“黑线长一截,折寿十年,你命不久矣……”
“我在地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