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看准时机,冷不防地猛扑过去,狠狠挠在吞魂鬼煞的眼睛上。
一只眼睛被挠破后,它发出一种类似乌鸦的惨叫声,伤口腾起一股黑烟,不断的向外流出黑色的粘液。它用一只手捂住伤口,剩下的两只眼睛闪着红光,怨毒无比的四处巡视。
“老公,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女人将小孩安置在婴儿座椅上,神色紧张。
“没有啊,你别想太多。”男人将车门关上,和吞魂鬼煞擦肩而过,去收拾婴儿车。
白泽跳上车顶,趁周围人们不注意时现了身,朝吞魂鬼煞挥了挥爪子。
吞魂鬼煞大概第一次见到猞猁,果然对它很感兴趣,也不管那一家三口了,伸手就去抓白泽。
白泽灵活的躲开,转身就跑。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划破夜空,白泽在路上疾跑,他心中清楚,当务之急,是要将吞魂鬼煞引到人少的地方。
出了跨江大桥,就是一个小公园,这个时间,公园里几乎没人,是个不错的地点。
但是,就算用尽全力奔跑,白泽的速度也比不上吞魂鬼煞,他只好一会儿现身一会儿隐身,迷惑吞魂鬼煞。
上个世界好歹还是个人,如今却变成一只幼年猞猁,在繁华都市的跨江大桥上疾跑,还要被一只狞笑着的四不像魔物追杀,白泽的内心很绝望。
人生无常,果然如此。
吞魂鬼煞似乎很享受这种追捕猎物的感觉,好几次明明可以抓住白泽,却只是用手指捏住白泽的尾巴,像玩溜溜球一样将他扔出去,还发出一种恶意满满的笑声。
又一次被提着尾巴扔出去后,白泽忍无可忍,怒道:“我怀疑它把我当成玩具了!”
【不用怀疑,的确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白溜溜球……啊抱歉,白泽同志,我代表群众向你表达真诚的谢意。】白泽:“……”
白泽可不想做被任意戏弄的病猫,于是在吞魂鬼煞再一次揪住他尾巴时,他腰部用力(如果猞猁腰也算腰的话),在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一爪子拍在吞魂鬼煞的手腕上,再次隐匿。
吞魂鬼煞吃了亏,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怒不可遏的张大嘴巴,发出一声怒吼,随即喷出一股猛烈的火焰!
那火焰伴随热气,席卷而来,白泽脚下生风,堪堪躲过火焰的轨迹,还是被火舌烧伤了一小片毛发,不由得心有余悸,郁闷道:“这东西还会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