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警察看着张奇身上捆着的绳子,惊诧道:“这绳子怎么还会发光呢?”
白泽把捆魔绳收回,淡淡道:“夜光的。”
天色已经暗了,温度也低了些,白泽把身体的支配权重新交给林棉。
遗憾的是,他们必须配合警方做笔录,来回一趟,足足花了两个小时。
晚上九点,他们接上两老,去了冷月家,冷月的家政阿姨,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几人在餐桌上言笑晏晏,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十一点多的时候,两老实在撑不住,在客房睡下了。
剩下三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聊天,就像回到了从前的许多个晚上一样。
冷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什么要考戏剧学院吗?”
林棉笑了起来:“因为我说,以我们的才华,必定会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
“我们都老了。”温如年忽然感慨道,“只有林棉永远十八岁。”
冷月射出两道寒光,质问道:“那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让他永远只能停在十八岁?”
“别再因为我而吵架了。”林棉握住冷月的手,“雅沅的事情,阿年已经和我解释过了。”
冷月皱眉:“可是…”
“不要再折磨自己。”林棉叹息一声,“就算是为了我。”
林棉从口袋里摸出那张发皱的纸条,珍重的放在冷月的手心里,笑道:“我要兑换这张欠条,一愿阿月和阿年和解,二愿两位替我照看家人,下辈子有机会,我再还你们的恩情,三愿…”
林棉的声音低了下去,安静弯了弯眼角,他的眼尾微翘,睫毛疏密有致,似笔墨流畅的工笔画,浅色瞳孔的着墨最多,宛如一碗清澈至极的上好茶汤,起伏着无数的眷恋。
这眼神烫得人心里发酸。
“三愿你们忘了我,每天开开心心…”
冷月攥紧那张纸条,目光颤动,无数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溢出,他死死咬住牙关,半响才一字一句的哽咽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