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不等陈荏反应就把鼻子凑过来,贴在他雪白的颈子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动作让陈荏脚下打了个趔趄,手捂脖子。
林雁行浑不在意,缩回去继续洗。
“……”
陈荏觉得有必要教育他一下。
陈荏自己是发育比较晚,十七八岁时才有了来源于第二性征的冲动,而后数年是他对那种冲动的残酷压制。
因为某些不愉快的经历,他觉得那种事儿恶心,一度恨不得自己没有性别,永远不会成熟,就像槁木死灰般度过自己的一生。
但林雁行不一样,他蓬勃而火热,不管现在还是将来,这种行为都是对他人的荷尔蒙冲击,俗称越界。
刚才要不是陈荏下盘还算稳当,估计就得在湿瓷砖地面上滑一跤。
“林雁行,”陈荏说,“以后不管碰到男孩女孩,别这么闻人家行吗?太近了。”
林雁行正在擦头发,无所谓地看他一眼。
“我说真的呢。”陈荏说。
林雁行便把两只手臂也架在隔板上,带着点儿痞劲说:“我没闻人家。”
“闻我也不行。”陈荏说。
林雁行端详了他片刻,忽然道:“哎哥们儿,其实你长挺好看的啊!”
陈荏又险些滑一跤!
林雁行把脸凑得距离他只十公分,几乎是鼻尖抵鼻尖:“以前有人说过吗?”
他身上清爽的香皂气息直钻入鼻腔,陈荏咬着后槽牙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