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头?”林雁行问。
“你头上……的伤!”陈荏吼,“你不怕感染啊?跳下来……来干嘛?!”
“救……救你啊!阿嚏!”
“一米……米的水深,你救……救什么啊?!阿嚏!”
林雁行解释不来,因为那是本能,
本能不会说“过来,我给你分析一下我是怎么想的”,只会说“冲吧,去”,尤其林雁行的本能维系在陈荏身上,他没有理智。
“你他妈……头给我看!”雪花与头发上滴落的冰水直往陈荏脖子里灌,他冻得小脸白中泛青,但什么都顾不得,先查验林雁行的伤。
“……你要是感染了,我真不知道该……该怎么办!”
林雁行舔过牙尖,嘴里一股血腥气,他同样冷,可宁愿将这冰凝的时间拉长成百上千倍。
他多喜欢陈荏捧他脸的样子,那神情不会说谎,眼睛不会欺骗,他突然有冲动想问问对方。
“你是不是对我……”
保姆尖叫着从屋子里冲出来:“管老师啊!祖宗!!”
她先喊管老师,是因为那个逼还不知道自己造成了什么严重后果,仍旧挂挡,一会儿进一会儿退的。
祖宗也不是指林雁行,而是指祖宗家业,管清华大概是上辈子和谁结了仇,这辈子借机报复,目标就是铲平老林家这湖边的一亩三分地。
管老师听到叫嚷后推开车门,顿时大惊失色:“陈荏,你干嘛跳河?”
目睹全过程的林雁行气得牙根痒痒:“你……你说他为啥跳河?!”
保姆喊:“别争了!快回来洗澡换衣服!”
她将湿透了的两人拉进屋,推到壁炉前先烘着,然后跑去放热水,楼上楼下只听到她匆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