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扛着自己山一样的大身板儿,第一次觉得自己太重,发誓以后再也不增肌了,什么小鸡小鸭小羊小牛肉都不吃了!
王母娘娘,观音菩萨,捞他一把啊!他真不能下去了!
“放开……乖……”
“放了啊……”
终于他挣脱,挨了烫似的后撤三步!
陈荏双臂软绵绵的垂下去,摊开枕头两侧,无辜又纯洁。
林雁行满头大汗,挪到窗口附近掀起球衣擦,擦着擦着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声!
他简直就像闯过了人生的一道关卡,居然差点儿死在陈荏手里,就因为刻骨地喜欢,因为不敢动!
他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互相调侃、最多揽肩膀那种纯哥们儿的好感变了质,一寸一寸地往下陷,变深变浓,从陈荏衣领边缘钻进去,抚摸着每一个凸起和凹陷。
他们只是同桌而已,从小学到高中他有过那么多的同桌,有男有女,有美的有丑的,可没有一个能让他这样产生求索的欲望。
陈荏是特殊的,老话讲一物降一物专门来降他的。
他抬起湿腻的手掌,每一滴热汗都来自于渴望,最后无处可去,只能擦在裤腿上。
他做对了,就在他脱离陈荏的半分钟内,郁明和另外一位舍友就开门进来。
郁明看见他楞了一下:“林雁行你在啊,干嘛锁门?”
林雁行经常往陈荏宿舍跑,除了郑亦勤那样傲慢无礼之人不屑于搭理他,高二1班的寄宿生都和他混了个脸熟,至少见面会点头招呼,郁明则已经算朋友。
“陈荏在睡觉。”林雁行说,“走廊上太吵。”
“这家伙还睡午觉?”郁明惊讶:“现在都快五点了。”
林雁行站起来,指着陈荏的床却不敢用眼睛看:“是挺久了,都睡糊涂了。你俩把他喊醒吧,我走了。”
“你有话要跟他说?”郁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