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慌,见林雁行还老偷瞧他,便问:“看什么看?”
林雁行那叫一个欢喜无限啊!
“小媳妇儿”那几个字已经镶着金边钻到他心里了,他的婚宴邀请名单又多了一位女班长,得再备几瓶90年的Romaneeti,反正他们家有钱。
“别他妈看了……”陈荏呜咽。
林雁行忽然想起一事儿,问:“为什么我是鱼?”
陈荏已经忘了,绝大部分的梦在醒来后五分钟内就会被忘记:“鱼?”
“下午睡觉你说梦话了,说我是鱼。”林雁行颇感兴趣地问,“我是什么鱼?”
陈荏哀肯地看着他,最后双手蒙脸:“别问了,我以后再也不午睡了……”
当天郑亦勤没上晚自习也没在学校住,第二天放出狠话来说要转学。
张老太回应:“要转便转,绝不拦着,要签啥字儿我都签!”
但高中生转学哪有那么容易?别说转到和十一中同等档次的重点高中,就算往偏远一些的普通高中转,那也得找关系寻门路。
那家人撒泼可以,门路没有,尤其郑亦勤他妈脾气那么冲,别说同事朋友,连亲戚都不愿意和她往来,门路就更别提了。
于是狠话放了两天,偃旗息鼓。
但那家还没消气,第三或者第四天,郑亦勤他爸趁上课时间跑去宿舍,将郑亦勤的铺盖卷一卷带回家,找宿管办理手续,退还钥匙,宣称不住校了。
这下陈荏那宿舍开心了,晚自习后偷偷开啤酒庆祝,要不是顾虑陈荏准备化学竞赛需要休息,至少得喝上半夜。
宿舍里都说还是荏哥厉害,大家努力了几个月也没能把郑亦勤撵出去,荏哥一出手就成了,陈荏也无语。
其实这是个量变转为质变的过程,班主任张老太听人告郑亦勤的状太多次了,原本不胜其烦,郑亦勤那宝贝妈咪再一闹,就把老太太惹毛了。
可仅仅开心了一晚上,郑亦勤又申请回来,因为已经高二了,他浪费不起每天上下学的时间。
另外他妈在家砸碗摔杯,骂他爸窝囊,不配跟她在一个屋檐底下住着,骂儿子不给她长脸,被一个差生兼贫困生欺负……总之鸡飞狗跳,不可开交,还不如在宿舍住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