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嘿嘿笑了两声,没解释。管老师不明白,可陈荏懂,周曜看上他了。
……孽缘啊。
用餐期间,师奶奶们果不其然集火在管老师身上,问他这一年来到底干了啥,为什么还不交女朋友?
管老师便把陈荏抛出来顶雷,表示为了这个学生弹尽竭虑,没有时间解决个人问题。
他着实不要脸,把陈荏说的像个骚狐狸,还详细描述陈荏是怎么骚的:
“操心死了哟,一点都不能放松,一天不盯牢他就不做题,少盯一眼他也不做题!考进全班前十名本是分内之事,他却跟我要奖励,你们说说哪有学生向补课老师要钱的?我给了一百他还嫌少,非要二百,我说给你二百五,他说二百五不吉利要三百……”
陈荏根本没问他要过钱,一二百零花钱都是他主动给的,此时为了恩师不上吊只好认了,脸胀得通红。
周曜在身边放声大笑,那模样和陈荏记忆中的重合,让他好一阵恍惚。
周曜是张狂的。
陈荏手背上挨的那一下就是因为周曜有次在店里喝多了,与人起了争执,对方抓起酒瓶想给他开个瓢。
陈荏冲上去替他挡了,手都差点儿被扎穿。周曜扶着他,撕心裂肺地喊救护车,明明已经喝得烂醉,却硬要抱他去医院。
周曜的小情儿拦着不让,说你讲好今晚陪我的,怎么说话不算话。
他一脚蹬在那人的肚子上,说操你妈,你也配!
……
周曜忽然抓住了陈荏的手,陈荏一哆嗦,黄油刀掉下来,砸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曜重新拾起,笑道:“黄油不该这么涂,这么涂不匀,来我帮你。”
碧玺餐厅上了中西两种餐具,个人面前洋洋洒洒摆了十几样,陈荏只是因为心情忐忑才拿起了黄油刀和面包,并非真的想吃。
陈荏看着他熟练地给面包涂抹黄油,殷勤送到自己眼前,犹豫要不要接。
“拿去呀。”周曜说,“你一直都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