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捧着花!”
“还得哭,哭得越惨越好!”
“我就端着架子,说‘你想什么呢?这是你该想的嘛?你不知道我这一嘴多金贵,就你他妈也敢奔我来’……”
他正在床边演,偏偏陈荏醒了一瞬,痴笑着问:“什么……金贵?”
林雁行连忙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有点晕……”陈荏翻个身往床里侧去。
“想吐吗?”林雁行问。
陈荏用手臂遮着脸,睫毛在底下颤啊颤的,说:“不吐,睡了……”
他说睡就真睡,再无声息。
林雁行的瞳仁里闪动着两团火,那眼神在他唇上流连半晌,然后慢慢地、做贼似的靠过去,那心思是明摆着的,什么“跪下来哭着求我”都不要了,就要免费送初吻,唇齿缠绵做不到的话,至少盖个章。
金贵的东西就是得送给金贵的人,往后不管过了多少年,陈荏和多少人亲过,他都在人身上留过印,留过种(?),没白白喜欢这一场。
突然郁明踹门而入,林雁行猛地撤开,一颗心砰砰乱跳,转头怒斥:“干嘛?!”
郁明小心翼翼关上门,很委屈的样子:“我干嘛?我牺牲自己救了你们,说不定明天班主任就要把我叫进办公室了。”
林雁行倒是恩怨分明,立即改口:“明子,谢了啊。”
郁明摆手,坐到陈荏床头:“都是朋友,谈什么谢呢。”
他观察陈荏:“这小子睡得可真香啊,不过让他睡吧,他这阵子天天晚上做题到十二点,正缺觉呢。”
林雁行问:“做管清华的题?”
郁明点头:“管老师真是对他寄予厚望。”
“啊呸!”林雁行骂道,“那叫寄予厚望?那叫自个儿完不成的事就强加给孩子,最糟糕就是这种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