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说:“过来扶你爸爸啊。”
陈荏说:“不要,你还是好好学习拄拐吧,以后你要和它们做好盆友呢,哥哥加油哦,嗯!”
林雁行皱眉:“什么三八腔调,有病?”
陈荏憋着笑冲他比心,那年头不流行这手势,林雁行不知道他要干嘛:“手抽筋?”
陈荏便抓了个手机怼到他鼻子前面作势拍照,咔咔咔咔二百张连拍。
“又干嘛?”林雁行气得笑了,“你那玩意儿能拍照?”
陈荏说:“给你练习练习,早晚一天哥哥要面对哒~”
林雁行问:“你撞到脑袋了是吧?”
陈荏笑着收起手机,走到他侧边说:“我今天欠你一顿火锅,先记账了啊,往后一定兑现。”
他还是比林雁行矮十厘米,因为要照看后者新打了石膏的脚,一路都没抬头。
林雁行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他雪白的侧脸,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在皮肤下呈现淡青色,睫毛很长,脆弱外露的模样。
但他一点儿也不弱,有时候像个混子。
“你……晒不黑是吗?”林雁行问。
陈荏否认:“我是没空晒,天天在教室做题,管清华都快把我X死了。”
他这是借口,他就是晒不黑,就算晒红晒伤转黑了,也好似皮肤上一层薄翳,捂两天就退了。
但让一个男人承认自己晒不黑挺羞耻的,略相当于承认自己那啥不够大,尽管是不够大。
“你去晒黑些吧。”林雁行说,“暑假里跑跑步,打打球啥的。”
俞行舟那些“喜欢白的”之类的鬼话现在成了他的一根心头刺,想起来就烦躁。
陈荏问:“干嘛关心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