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林大公子挺有天赋,对温度拿捏准确,力道也刚刚好。
他干脆抛弃了那点羞耻,指着说:“再来两下,我这几天题做多了,本来就肩膀疼。”
林雁行嘴上说小兔崽子你把我当什么了,手上却特别配合地按摩起来,亲媳妇儿就是不一样,让干啥就干啥。
只是两人始终隔着一层毛巾,林雁行的手指也绝不滑出去。
尽管心意不通,但他俩有一种古怪的默契,那就是守着藏着,不让对方瞧出来,怕不好收场,怕对方跑了。
他能摸到陈荏在毛巾下的肌理,起伏不大,因为那家伙瘦,对运动也不热衷,体育课各种蒙混过关,但为了提振精神做题,每天的晨跑、下午跑却很认真,别人跑两圈,他跑六圈,一天不落。
所以瘦却不嶙峋,一层薄薄的肌肉贴在匀称的骨架上,有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青葱气。
但是陈荏太白了。
林雁行发誓除了在他这儿,就没见过这么白的,脸上皮肤白得都快透明也就算了,身上比脸上还白!
林雁行把自己晒了一暑假的胳膊伸出去和他比,那色差大得吓死人。
他终于明白陈荏为什么不爱脱衣服,多热的天也不打赤膊,这脱了不是招人眼嘛。
他忽又想起俞行舟的那句搔撩(通体雪白),顿时手上没轻没重起来,陈荏连郁明的小劲儿都受不了,哪还能受得了他,连声叫唤:“行了行了不用了!”
林雁行正在气头上呢,居然没在意。
陈荏想跑但是甩不脱,赶紧反手抓他的腕子:“再按我要死了!”
林雁行一惊缩手,揭开毛巾一看,陈荏背上被他捏得红通通的一片血色。
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他为了掩饰偏要怪对方:“你怎么跟嫩豆腐似的?”
“滚,”陈荏指着门说,“换郁明来。”
林雁行听着就不高兴,心里一股酸气直往上拱。
“擦完了再滚。”他把毛巾扔到热水里绞了几绞,又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