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了一会儿,他扔开手机猛地钻进水里扑腾了几下,发泄心头狂喜,弄出海啸一般的动静,多亏他家按摩浴缸巨大,否则也得水漫金山。
保姆李阿姨在正在浴室外边替他收拾脏衣服,闻声便问:“林雁行,干嘛呢?”
林雁行吼:“抓鱼!爽啊!!!”
“死孩子有病?”李阿姨问。
她在林家呆久了,学得跟小徐总似的,对大公子一点儿敬意都没有。
林雁行不答,从浴缸中一跃而起,抓起毛巾架上的浴袍迅速穿上,随手撸了一把湿头发,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翻飞:
那也别等明天了,我现在来接你。
陈荏说:熄灯了,明天吧。
林雁行当晚差点没失眠,满脑子燥烘烘的渴望,凌晨三点还爬起来在房间里绕圈,四点多对着数学错题本修了会儿佛,这才勉强把睡意勾上来。
他并不想对陈荏做什么,就算陈荏来了,他还得故意保持距离,可他不能克制自己的本能。
他本能地高兴,本能地想靠近,就好像当他终于能够袒露心意时,本能地将陈荏扣在怀里,不顾对方挣扎一口接一口地亲着那张清冷的、瓷白的、漂亮的脸,由此心满意足。
当晚陈荏也吓得不敢合眼,多亏后半夜刘浩跟他换了床,把他弄到上铺去,他才提心吊胆地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周日还有一上午的课,临近中午时保姆把车开来学校,林雁行去高三宿舍楼接陈荏。
路上碰见好几拨人,都在极尽夸张地跟他描述昨晚与耗子的生死大战,他这才明白了陈荏为什么前脚刚拒绝,后脚又追着要上他家住。
林大公子心里充满了感恩。
——感谢耗……不对,得用学名,感谢您啊大家鼠,您牺牲自己成全了我!
您的家族开枝散叶分布广,您的足迹遍布全球危害深,要不是您我接不回我那宝贝疙瘩!
给您立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