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神父脚下的有某物像是山脉一般升起,素净的巨掌从无数黑红筋络盘虬的触手中伸出抓住猎物,银发的魔罗被笼罩在神父黑色的阴影下。
“为、为什么!”迦摩大喊,“为什么这次你会变成这样!明明只是一个断片!明明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影子!你怎么能一下吸收完我的力量!”
作为堕落之兽的自己都需要去长时间地拖延藤丸立香的前进,才构建出复制品般地特异点。
为什么另一半爱欲之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用相同劣质的术式一口气吸光!为什么!
“因为我并不是断片啊,是只要有一丝可能,就能纳尽宇宙(你)之人。能理解吗,还在愚蠢地连羽化期都没有触碰到的,左一侧的你。”有人轻柔地告诉她。
“什!”迦摩的意识海中闪过清楚的一支答案,但她的身躯正在逐渐被卷入从宇宙深处向上淹没的触手里,“啊,好……好疼……!”
“好疼啊!”
硬生生要将肉体搅碎的痛感席卷习惯于“无形体而无知觉”的迦摩。
她咬牙,“又、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还是败在你手上!啊,好疼啊!好疼啊!”
很快的,她语无伦次地哭叫起来,发出凄厉的声音,让藤丸立香浑身不自在。
杀生院祈荒比她之前还要干脆,就这么听着她的惨叫将她直接被淹没在无穷尽的触手里。
四周的景色已然一变,仿佛一个触手交错形成的洞穴,它们按着某种习性运动在脚下、头顶,少年目之所及的地方。
藤丸立香熟悉它们。
无限增生的魔神柱带着无数幽影将杀生院祈荒送到自己的面前。
“杀生院。”少年凝视面前的从者,精神忽然涣散了一瞬。
杀生院祈荒用手半掩住嘴笑了笑,眼睛里像是荡漾着金光,身上的气势却越来越可怖、越来越磅礴,带着充满危机的信号,神父如向凡世播撒下种子的佛陀张开手。
黑色的卷曲的发梢倾泻而下,明黄色的绶带缠绕在与迦摩相同的魔罗之冠上,印满黑色手掌的金袍垂落在玉石般的掌心上。
“又能用这个姿态与master对话了呢。”
从头到尾,他的神色和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温柔,身上却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