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嘛。”时尉撑起身体做了起来,伸手在路远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下次别这么客气,不说好了是朋友的吗?”
路远之想甩时尉的动作停了一下,低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尉瞥见他复杂的脸色,没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而是提起了纸的事情:“所以的纸都已经到位了,仓库那边也快塞不下了,我们现在把采买的事情给停了吧。”
“嗯。你决定就好。”路远之犹豫了一会儿,眼里闪过几丝挣扎,本来是准备故作高冷,但看见路远之那副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的脸,忍不住开口道,“钱就摆在那里,想什么时候赚都可以,但身体是自己的,你就不能……就不能……”
时尉含笑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但路远之触及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也不知道撒了什么癔症,呐呐地把嘴巴给合上了。
“就不能什么?”时尉还等着呢,见他不说话了,便主动的催促。
“没什么。”路远之站起来,板着脸扔下一句“我给你去买粥”就大跨步走了。
时尉觉得好笑,勾了勾唇角独自笑了一会儿,结果越想越觉得好笑,捂在被子里差点笑出声。
时尉等路远之买完粥回来吃完了又准备睡,他这两天确实是累惨了,学校那里也请了假,忙里忙外地在那里连轴转,要不是运输方面有路远之照看着,仓库那里有林峰几个帮着,他倒下的速度可能还得再早一些。
时尉的身体怎么样,他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虽然常年劳作看着身体强壮,但营养跟不上,底子本身就是亏的,这几个月吃得虽然精细了起来,但落下的并不是怎么容易补回来的。
加上九月末十月初的燕京天气比较磨人,他一个南方人还真有点难适应。
时尉一睡就睡到了五点半,林峰和吴盟换了班过来看他才起来。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要不要再住个几天院?”宿舍里五个人,竟然连一个都没发现时尉生病累晕了过去,就让他一个人孤独地在宿舍里昏死过去,要不是路远之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去看看,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时尉对他们很好,又是给他们出主意变自信变勇敢,又是给他们找工作挣生活费,这让他们打心底里感激,今天这事没帮上忙,自然而然地就觉得愧疚。
“没太大问题了。”时尉整个人都是黏答答的,挂了两大瓶的水,又出了满身的汗,这会儿精神力许多。
“路远之呢?”时尉睡得死,睡梦之中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好像是已经走了,看你挂完水之后到仓库找我们来的。”
时尉哦了一声就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