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叫我啊?”时尉伸手抓着路远之的手试了试温度,然后又在时纺的额头上试了温度。
路远之没回答他,而是给他塞了一袋还有些烫的烧麦:“快点吃,吃完我们回家,叔叔阿姨该担心了。”
时纺吊了水吃了药,虽然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但还是咳,喝一口粥就要休息一下咳两声的那种。
小孩的头一般都大,头上眼睛又是大的,时纺又瘦,眼睛就显得格外的大。
她虽然自认为是在偷瞄,但她的大眼睛早就把她出卖了个干净,喝一口粥咳两声看三眼时尉。
时尉拿着烧麦正要咬,就看见时纺看他,于是时尉把嘴闭上了。正要咬,时纺的眼神又转过来了,于是时尉又把嘴巴闭上了。
来回这么几次,时尉受不了了。
“纺纺,你咳嗽呢,这烧麦什么时候都有,等你咳嗽好了想吃多少都给你买,这时候能不能忍一下?”
时纺一下没注意喝粥的时候呛了一下,顿时咳得惊天动地,吓得时尉和路远之赶紧上去拍她的后背。
“我、咳咳咳咳、才不是想咳咳咳吃烧麦咧!”时纺咳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但能说话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时尉的,满脸的不高兴。
“不着急不着急,气顺了再说话。”路远之将水拿过来,时纺喝了两口,又是偷偷瞄着时尉喝下去的。
时尉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便站了起来:“我去请医生过来看一下。”
“哥哥……”时纺赶紧伸手拉住她,久咳不止的喉咙红肿得厉害,说出来的话也是沙哑黏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声带粘住了一样。
时纺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将话送出口,喉咙上的涌上来的痒意又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
“好了好了,你慢慢说慢慢说。”时尉赶紧坐下,也不敢走了。
时纺咳顺了,又黏黏糊糊地爬到时尉的怀里坐下趴在时尉的耳边小小声地和他说:“哥哥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吃那么多糖了。”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知道了知道了。”时尉抱着她给她拍着背,“也是哥哥不好,不该把那么多糖都放在你那里,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