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采用一贯粗暴的手法,用冷水狠狠地泼向范意致的脸,让他从昏迷中醒来。
范意致咳了几声,身上剧痛难忍,抬头一看,便见眼前坐着原星宿,面色不愉,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他还不解发生了什么,视线碰触到原星宿手上抓着一片肉色的薄薄面皮,心里一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星宿拿着人皮面具,冰冷地质问:“你说一切事情与你无关,为何你要易容?你在城门外偷了通关文书进来,不久后太傅寿宴便发生了刺杀的事情,你如何解释?”
范意致盯着他,知道自己洗不脱罪名了,但是他不能多说,否则将会暴露,只能说:“不是我,你们爱信不信。”
原星宿冷笑,目光似寒冰,将面具扔到一旁,说:“本官本不欲对你动刑,你还是乖乖交代为好。”
范意致觉得好笑,觉得原星宿甚是虚伪,说:“那我这身上的伤哪里来的?府尹大人,你要对我动刑,直说就可以,无须如此虚伪。”
原星宿给了个眼神一旁的狱卒,狱卒立即领会,拿着鞭子上前,又抽了范意致几鞭,范意致紧咬牙关,愣是一声不吭。
原星宿见此不忍再看,转身要离开前,吩咐着狱卒:“别下手太重,若是他肯说了,你便唤人叫我。”
狱卒连忙说:“那是自然的,小的下手有分寸。”便送原星宿到外面。
从里面出来,原星宿从牢房里出来,呼出了一口浊气,想到明天就是最后一天限期,他不由感到头痛。
这哪里能找出主使给萧正越呢?
原星宿烦不胜烦,决定还是先回官府去处理公务,这些事情明日再做决定。
待他走了之后,昏暗的夜色下,在不远处的角落闪过了一个人影,有一两个士兵留意到了,但是由于速度极快,眨眨眼就不见踪影,便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不再在意。
李垚在远处已经察觉出异常了,他觉得范意致应该不在里面,这么大的空隙换班,就像是诱敌入侵,他的精神力却能感觉到几道门里的守卫并不放松,尤其是最后一道门坐在牢里的人,给他的感觉不像是范意致。
范意致给他的感觉是更有活力,精神气饱满,况且抓了人为什么不审问?
他这么几天都留意着,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审问。
原星宿并不像是无作为的人,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里面的那个人并不是范意致。
可是原星宿将范意致关押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