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过了良久，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
“真的吗？”
诉说其主人的不自信与脆弱。
这场情事已经结束了吧，这些言语不是欢爱中高涨的荷尔蒙冲动之下的产物吧。
所以她可以相信......吗？
“真！的！”
真是太好了。
东方天际慢慢浮起一片鱼白，象征着黑夜与白昼更替。
待夜色一点一点地被白光抹去，虞沅悠悠醒来。
昨晚做的太过，虞沅没想到自己今天还能在这个点醒来，不由得暗暗惊讶自己的生物钟强悍。
说道这个生物钟，是虞沅开始包养洛书涵养成的。
那时虞沅与洛书涵之间是大写的尴尬，洛书涵很冷淡，虞沅也自知让人嫌，除了夜晚便鲜少出现在洛书涵面前。虞沅很喜欢很喜欢洛书涵，但她并没有侵犯洛书涵隐私的想法，所以没有像其他某些金主那样在包养的房子里装上摄像头，时时刻刻监视被包养对象。
因此，为了能多亲近洛书涵，虞沅每天都会很早起来，悄摸摸地接近睡在一旁的洛书涵，轻轻地将头靠在洛书涵的肩上，凝视着洛书涵的侧脸，贪婪又小心地用视线临摹她的轮廓，甚至有时还会忍不住偷偷亲一口。
不过她总会卡着时间，在洛书涵快醒的时候离开。
她并不想要洛书涵发现。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没必要早起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了。
想起昨晚的事，虞沅心里止不住的欢喜与甜蜜，眉眼均流露出幸福与喜悦。
被温暖的气息包围着，没过多久，她又进入了梦乡。
“啊、”
洛书涵低低吟了一声，缓缓醒来。
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痛到让她无法思考，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她昨晚醉酒的苦果。
昨日她杀青，导演请主演们一起去隔壁的酒店吃饭，虽说以她如今的咖位没必要喝太多，但她想到了合同到期后毫不留情走掉的虞沅，忍不住一杯一杯地喝，不知不觉就一个人喝完了四瓶，让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
待疼痛缓过来的洛书涵，无数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色情画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厕所强上、电梯调戏、自己给虞沅口交，还有门板、床、浴室的情事......
她、她、她，啊啊啊啊啊！
不、不会吧？！
洛书涵感觉自己还在梦里，但从另一具身体传来细腻的触感与温度告诉她并非如此。
洛书涵的脸上浮现了一层绯色，美眸盛满了羞涩。
她从未像昨晚那样放肆过。
以往虞沅只会让她做一次，做完后两人就分开睡了。
即使她再渴求虞沅，想要不停地填满虞沅或让虞沅填满她，即使她再想要每夜拥着虞沅入睡，翌日再吻醒虞沅，她都无法说出口，只能在每一个虞沅深睡的夜晚悄悄地用手指临摹虞沅的轮廓，将虞沅这两字抵在舌尖，用着气音一遍又一遍的唤着。
她是被虞沅用钱买下的妓，只可以满足主客的欲望，而不可以有自己的心思，她没有资格说出口，她不配说出口。
但昨夜醉了的她突破了一直以来束缚她的自尊和恐惧，将自己的心意尽数告诉了虞沅，而最幸运的是，虞沅也回应了她。
爱着的人也爱着她。
真是太好了。
洛书涵抱紧虞沅，轻轻地吻了吻虞沅的额头。
虞沅是她的了，她也是虞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