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头的疏远被物理距离压缩。
你跟我女儿--真的好像啊……大颗泪珠从常贵眼里滚落,滴到白璐脸颊。
白璐惊得抬起眼,鼻尖撞到常贵炽热的嘴唇。
常贵的厨艺显然碾压金邦--时间短,食材少,依然叁菜一汤,色味俱佳。
他开了瓶老白干,说,喝醉些,说伤心事就不痛了。
白璐本想驳他借酒消愁愁更愁,但转念,算了,随他就好。
常贵开始呼出好闻的酒香,单薄的身板微微有些摇晃:我女儿刚出事的时候知道的人不多--跟你一样--但后来……唔……后来……他吞下一个酒嗝,说话断断续续,喉咙呜呜作响,表情随情绪起伏夸张地变化,一会儿大抬眉眼,撑出千层面似的抬头纹;一会儿皱起唇鼻,五官都紧紧缩在一起。我他妈不甘心啊--所以就跟那些王八蛋死缠烂打--然后我女儿就……
白璐听着,五味杂陈。她开始庆幸: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过那样结束了。
看常贵趴倒桌上,渐渐没了声音,她站起身,扶他去最近的沙发上休息。
躺在沙发上,常贵平复了不少,嘴里呼呼噜噜,昏昏睡去。
白璐给他摘下眼镜,关了客厅的灯,回餐厅洗碗盘。
璐璐!不要走!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