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夏生家里没有饮水机,饮用水都是用电热壶烧。
佟野站在那里看他倒水,电热壶也是干净的白色。
“我爸说你在中学当老师。”
以前确实是。
荣夏生研究生的最后一年原本打算继续读博,但因为家里出了状况,不得不尽快就业。
他考了教师资格证,一毕业就被这边的一所高中招去做了语文老师。
其实荣夏生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并不适合当老师,所以,哪怕在讲台上站了三年,他还是没能适应。
“前两年就辞职了。”荣夏生端着水过来,从佟野手里接过行李箱的同时,把水杯递给了他。
拎着重重的箱子去了卧室,然后轻轻放下。
佟野看着他,一杯水,喝了一半。
“中学老师蛮累的。”佟野说,“十六七岁的时候最皮了。”
荣夏生只是笑笑,没说话。
佟野有种预感,荣夏生辞去工作并不是因为累。
但他没多问,毕竟没那么熟。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成熟男人的一大优良品质就是收起不必要的好奇心。
佟野去卧室收拾行李的时候,荣夏生过来送钥匙,对他说:“这边平时不容易打车,你出门如果赶时间,可以叫我送你。”
佟野冲他笑:“那多麻烦您啊。”
“没事,”荣夏生说,“应该的。”
哪儿来的什么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