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弋。
这个人是她的心魔,也是她的救赎。
暖灯照在楚初的周身,她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把今天在学校的问题,变成了要挟:“你答应我昨天说的,我以后都乖乖的。”
钟弋看着光,看着笑,就算他知道她的要挟根本威胁不到他,但他还是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这个答案对于楚初来说,没有开心,没有高兴,但也没有不开心,没有不高兴。
其实,她是平静的。
所以她跟钟弋说,“去酒店?”
她的回答好像特别老成,但也多少没惊到钟弋,他依旧平静的站在废墟中,还思考了一下,说:“木屋不错,我很喜欢。”
楚初也觉得木屋不错,所以她赞同了钟弋说的话,她开始约时间,“明天晚上,我们来木屋。”
钟弋说:“成。”
*
钟权在听着手下的人汇报发生在钟弋身边的事情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个叫楚初的小女孩,好像有点太过闹腾了。
*
钟弋回家的时候在客厅碰到了保镖在跟钟权汇报什么。
虽然他一直知道,他的事情他的父亲对他了如指掌,但看到这个画面多少心底还是升起了不爽。
但他没有抗议,只是包容了父亲的做法,顺便脸不红,心不跳,坐在一边与父亲一起听着保镖讲他的事情。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算多,也不算少。
钟弋分神的想到了那个被送到盛沛手里的宋星沉。
他开口插话,让钟权帮他解决宋星沉家里的事情。
钟权严肃的看他,没说帮也没说不帮,他换了一个问题问钟弋:“假如你今晚碰见的不是楚初,是另一个你的同学,你会上去帮忙吗?”
钟弋不假思索道:“不帮。”
钟权:“理由。”
钟弋冷漠道:“我只帮我在乎的人。”
钟权:“所以你承认你在乎楚初?”
钟弋不喜欢撒谎,“我承认。”
钟权听到答案,接下了处理尾巴的事情,但他希望有一天,有些事情钟弋要学会自己处理。
所以钟弋本着父亲也能高兴的原则,顺便提了一嘴要去集团内部学习。
结果就是,钟权的确高兴的嘴角边那抹弧度都清晰了起来。
*
第二天上学。
楚初发现钟弋好像威胁上瘾一样,在她不好好听课的时候,在她面前放了一部手机。
手机上播放视频的画面是云姨正在收拾着菜摊。
楚初眉头刚变成一个川字,就听钟弋在她耳边提醒说:“好好听课。”
……
派人跟着,钟弋说到做到。
楚初不耐的打开了课本,被威胁着听了一上午的课。
钟弋或许是见她真的很在乎这软肋,索性放开了对她的威胁似得。
在她分神开小差的时候,就监督她,让她:“写卷子。”
楚初反抗的说了一句:“我的出路不是学习!”
钟弋像是没听到一样,再次把手机扔在了她的面前!
……
楚初将这口气原封不动的咽到了肚子里!听话的写起了卷子——
她在中午吃食堂的时候,端着菜不爽的坐在了他面前。
钟弋不过抬了一下眼,说:“菜不够?”
楚初忽略这话,只是问他:“昨天说的还算吗?”
他夹起花菜,说:“算数。”
楚初就为这个算数收起了不爽的心,心甘情愿,不,无怨无悔的在下午上课的时候,当起了好学生。
她没朝坏处想,专挑好处想。
《对于云姨被监视这件事,假使云姨在别的不抗力的因素下出现危险,这些监视的人至少会第一个跳出来保护云姨》
这样想想,楚初多少也没那么气了。
放学的时候,钟弋提醒她:“今晚的作业放进书包。”
楚初侧目看了一眼钟弋,见他也在装卷子后,听话的把各科作业塞进了书包里。
塞进来,写不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如此想着,与钟弋一起回了降碑林。
可是!
钟弋到木屋后就把书包放在茶几上,拿起笔就开始写各科的卷子,甚至不忘记她,拍了拍身旁的桌子说:“过来,写作业。”
……
楚初不自觉的咬了一下口腔的息肉。
咬完,这痛觉多少减轻了一些她的不情愿。
她耐着性子,翻出了书包里的数学习题,在落笔的时候,问:“写完做?”
钟弋神情不变,但口气很是敷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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