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对着镜子别扭地看了两眼,帮他弄头发的男人笑嘻嘻地说:“在我们小鸭子届,你就是今晚最靓的崽!”
郁久还没进入小鸭子届的自觉,傻乎乎地心跳得快了几分。
不管发生什么,今天过去他就能弄到钱,然后就能参加比赛了。
酒吧的灯光很暗,但小舞台上有一束光从头顶罩下。
之前唱着沙哑情歌的女歌手充满敌意地看了郁久一眼,抱着吉他下来了。
郁久坐到了钢琴前。
“曹公子,今晚怎么没谈兴?我们这儿的姑娘您看不上?”
舞台不远处的一个卡座里,有几个男人正搂着姑娘碰着杯,桌上的洋酒折射着琥珀色的光。
被叫曹公子的人打了个哈欠,随手捏了捏怀里姑娘的屁股:“看不上不至于,没意思倒是真的。”怀里的人变得僵硬,姑娘脸色发白,一时笑不出来。
曹公子瞥见了更是扫兴,把人推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洒金轩真是越来越不上道儿了,这妞儿都放不开,要不是为了安全,我都不爱来了……”
为他捧哏的哥们讪笑道:“是是,下次咱们换个地方哈,换一个。”
曹公子撇撇嘴:“行了,谁还不知道你……你们不就是想问我爸关于那块地的事儿吗?”
桌上其余四五个男人闻言都竖起了耳朵,桌上静了一瞬。
还没等曹公子开口,突然,一阵流畅的钢琴音洒向了全场。
曹公子一愣。
他忘了自己的后半句,眯起眼睛朝台上看——只见之前抱着吉他的女歌手不见了,换了个白衬衫的小哥,脑袋后面扎着个小揪揪,乍一看还怪可爱的。
他坐在钢琴前,弹着一首神秘而跳跃的古典音乐,曹公子知道自己听过,但说不上名字。
很好听。
会弹钢琴的很多,但一下子能把耳朵抓住并不容易,曹公子突然对台上的人产生了一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