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习惯用脸盆,但蔺先生这里的洗脸池很干净,他索性直接往脸上撩水。
冰凉的水浸上眼皮,他舒服地喟叹,习惯性地向左边伸手摸毛巾,却打到了镜柜的隔断。
“嘶!”他猛地抽手,小指被打了个正着,疼得发麻。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好些,顾不上湿漉漉的脸,低头看刚才被他打掉下来的东西。
有点像……订书机?
几个白色的,没拆封的订书机似的东西散落在地上,应该是之前摆在镜柜里的,蔺从安的东西。
订书机放在卫生间干什么?
郁久捡了一个起来,翻到背面,一行字出现在眼前:一次性穿耳器。
“……???”郁久没懂,索性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这才知道,这是自己在家打耳洞用的东西。
蔺从安为什么买这么多这个在家?
他不敢深究,忍着怦怦直跳的心脏,把穿耳器塞回了原处,假装这个柜子没有被他打开过。
但小小的白色“订书机”一直在脑海里环绕。
没一会儿,蔺从安下楼了。
他已经在房间里换好了的衣服,依旧是那一身矜贵的装束,白衬衫配西裤,领带还没扣紧,松松地压在衣领下。
郁久只扫到一眼,脸就红了。
蔺从安看到桌上热气袅袅,脸色闪过一丝惊讶。
“你做的?”
郁久点点头,有点期待地问:“蔺先生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