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吓了一跳,脸上的红色褪下去不少。
“你是……?”
白衣服咯咯地笑了两声,也不回答,而是自言自语道:“你有什么好的……一个乡下人……一穷二白,长得也就那样,搭上蔺从安的手段,竟然是卖身……?”
郁久心中一刺,脸色瞬间变了。
“卖身啊……怪不得从安答应结婚……原来是这样…………我费尽手段,找了无数机会,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后会这么随便……”
郁久后退了两步。
这个人明显喝醉了,而且认识蔺先生,关系还不浅。连蔺从安父母都不知道的事,他竟然知道了。
这令郁久陡然升起几分不安。
“本来我以为,从安这样冷心冷情的人,不会轻易地中招……谁知道你一个卖身的乡下小子,手段还……挺高明?”
白衣服走近两步,离郁久越来越近,要藏不住了。
“……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你不过就是个,可怜虫,一个没有教养的,暴发户的儿子……父亲逃债,母亲自杀,你的罪孽活该下地狱……”
郁久已经退到了隔间门前。
他背抵在门上,头向后仰,眼前这个说着醉话的人还在不停的靠近。
他甚至能闻到对方鼻息里的酒气。
“而你……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好像也有病?精神病?被关在家里,日日发疯?你的邻居、你的老师、去过的医院……全都记得你……”
郁久一僵。
刚刚打算将人摔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砰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