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差点把牙膏沫咽下去。
他赶紧吐掉,漱口,往脸上撩水的时候稍微冷静了一点。
已经很晚了,蔺先生会不会已经穿完睡了?
就算像咖啡厅同事说的那样弄出一手血,现在恐怕也收拾干净了吧?
那该多疼啊……
郁久打了个寒战,但想到蔺先生即将有一个耳洞,他又觉得有点……色|情。
郁久在蔺从安的卧室门口徘徊了十多分钟,想了八百个借口,最后终于想出一个。
布置了一番,他鼓起勇气准备敲门。
如果蔺先生睡熟了,没听见,那就当做无事发生。要是蔺先生开了门,他就说热水壶坏了,不知道怎么烧热水。
为此他还特地去捣鼓了一下插座,把它弄松了……
一切准备就绪,郁久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响动。
郁久屏住呼吸,等了近一分钟,终于听到了一点轻微的脚步声。
“……郁久?”
蔺从安沙哑的嗓音从门后面传来,紧接着门被打开,穿着一件t恤和运动裤的蔺从安出现在眼前。
门没有完全打开,蔺先生只露出了大半个身体,可就是这样,郁久也看呆了。
蔺先生一直西装革履的,看起来冷静自持。就连每天早上出来吃早餐,都已经换好了衬衫。
他从没见过这样穿着随性的蔺先生。比他想象的……更加的欲。
“那个,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