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乔一面往外走,一面小声道:“你俩别闹了,等会儿还要上去领奖,还要采访……”
话说到一半,他喉咙里的哽咽没藏住,漏了一丁点出来。
“我都淘汰了,去哪儿都行。”
郁久充耳不闻,紧紧跟着他:“不行,我们跟你去……”
郑新站在原地,眼看着刘柯乔郁久和那位蔺先生走出三个座位开外。
他转头看看光明的台上,再看看昏暗的观众席,最终还是咬牙向前迈了一步。
“等我,我也去!”
蔺从安有车有司机,半点没耽误工夫的把刘柯乔带到了他说的医院。几人跟着刘柯乔一路小跑,刚进到抢救室那边的大厅,就听见一群人在声嘶力竭地哭喊。
都是刘柯乔爸爸那边的亲戚们。
他们挤挤挨挨地将走廊占了大半,来回的护士都差点出不去,一直在高声喊让开,场面混乱。
郁久脸色发白,听见护士在对家属解释什么,那些话钻进耳朵后又怎么都听不分明。
有尖锐的女声在吼:“放弃治疗?怎么能放弃治疗!我弟弟两年了都躺得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衰竭?”
“不放弃!肯定不要放弃的!!”
“怎么就弄成这样了,钱我们给,你们也尽力啊!”
“怎么可能没有意义!”
纷乱的记忆纷至沓来,郁久身体一晃,被蔺从安从后面撑住了。
“怎么了?”蔺从安抓着郁久的手,竟摸到一手冷汗。
他皱眉带郁久后退,直到楼梯间附近,那些纷乱的声音才小了许多。
蔺从安将郁久搂在怀里,一下下顺着他的背。半晌才听到怀里的人哑声说:“上次我在医院,就听到小乔他亲戚说,如果你爸醒了,肯定不会同意你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