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近了,郁久在学校呆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这就偶遇上了邱教授。
郁久客套了一下,邱教授又说:“我跟学校申请了,明年重新带带本科,跟更多年轻人接触接触。”
这时他们走到办公室前,邱教授正要进去,突然想起来似的:“我听金燕说,你报了明年的肖赛?”
“对。”郁久道:“报名表,选曲表已经交了。过年前会把试听碟录好递上去。”
“不错。”邱盛景鼓励他:“别被其他事分心了,这个最重要,说不准能过预选呢?”
郁久笑着说好。
视频在几天的发酵后,一度窜上了热搜。热搜加持下,芙城的领导班子,下面的绒花县,一起加班加点地开会。
如果说这个视频给郁久和杨述吸了许多粉的话,对于芙城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了。
他们不断地给久安集团施压,蔺从安一天接好几个领导电话,一会儿约吃饭一会儿约按摩,蔺从安统统给推了。
不妥协的结果,是更高一层领导的注意,绒花县被在电视新闻里点名批评。
绒花县贫困,周边的村子也多,但像那样连信号都不通的村子还是少数。靠绒花县近一点的,情况就好一点,也有人上镇上市里做些小买卖,基本每家都有电视。
这天中午,一个形容枯瘦的老人正在饭桌上捧着碗吃面。
他吃得嗖嗖响,活像饿了半辈子,突然听见有人喊他。
“建林叔!”
他麻木地看向外边。进来的人是他一个远方侄子,这村里的人大多沾亲带故,但郁建林已经没有关系近的亲属了。
“建林叔,我想起来,你儿子是不是叫郁久啊?”
郁建林一愣。
“哎,你来你来!”这人拽着郁建林往外走,隔了三户,就是这个大侄子家。一只小电视,正放着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