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语重心长地告诫侍卫兵,“你刚到内廷,不懂宫里的规矩,你编排两句陛下,陛下心善又是大忙人,听了倒也罢了。若是编排影卫大人,一来玄衣司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地方,二来,这陛下也不会放过你。”
得嘞,新来的侍卫兵听到此处,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时噤了言,从此只将靳久夜奉作神,再也不敢多议论了。
第2章把衣服脱了。
贺珏同靳久夜打了两场,到底还是比不得这个身经百战处处杀招的生死兄弟,连连败北。
只是两人打得痛快,心里那点不舒畅也消散了许多,倒也不论输赢了。
靳久夜伸手将贺珏从地上拉起来,“属下冒犯了。”
贺珏道:“你若这般客气,便是同朕生疏了。”
靳久夜不言,贺珏难得露了笑脸,“罢了,回勤政殿将你我二人的酒喝完。”
他拍了拍靳久夜的肩膀,手上没个轻重,靳久夜突然身体颤了颤,贺珏一下就愣了,“你……你伤得重?”
靳久夜摇头,“不妨事。”
“还说不妨事?”贺珏黑了脸,拖着靳久夜就往勤政殿走,“今夜无论你如何说,朕都不会放你走了。素来不把自个儿身子放心上,往年倒也罢了,那时候迫于无奈谁也想不到以后,如今朕做了天下君主,你还这般亡命作甚?”
靳久夜意欲挣脱,谁料贺珏死死攥着他的手腕,他也不能真的同主子动手,离了演武场,君臣有别。
勤政殿当值的宫人们见贺珏拉着靳久夜匆匆回来,连忙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半个字。
两人转进贺珏日常寝居的暖阁,有小宫人准备进来伺候,被贺珏一挥手,便将门咣当一声关了过去。
那人差点儿撞着鼻子,连连退了两步,惊魂未定。
年长的老宫人没好气道:“没个规矩,陛下是你能上赶着凑的?”
小宫人委屈得掉了,“师傅,奴才不过是想跟去伺候,哪晓得陛下生了这么大的怒气。”
老宫人道:“有影卫大人在,轮不到你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