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胎?”秦稹听到这个词,简直要骂娘,“齐阁老,连你也承认了陛下有孕?”
齐阁老历经三朝,什么事没见过,被秦稹当堂质问,也只是轻飘飘看了一眼,“陛下金口玉言,连苏太医都跟了过去,岂能有假?”
“不是……”秦稹哑口无言,就算知道事实真相,如今也辩驳不了,“那,那陛下要撂挑子多久?中秋总能回来吧?”
齐阁老回想起昨夜与贺珏的谈话,当时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贺珏怎么回答的。
那位年轻君主一本正经地说道:“等生产完,坐了月子,养好身体再回来。”
这生不生,何时生,还不是陛下一个人说了算,谁他娘的知道要多久?
因而这个回答被复述给众人,个个都面面相觑,脾气火爆的秦稹第一个不满,没好气地抱怨。
“从前好办事,是因为陛下英明神武,一个人能做十个人的事,如今撒手不管,可忙死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吧。”
齐阁老也叹了口气,“大事上,还是能去毓秀园禀报的。”
“那可行。”秦稹暗戳戳决定,日日都去毓秀园走一遭,反正就在京郊,晚上回不来就住那边,看陛下如何摆脱他,哼。
一个多月后的中秋,齐阁老去了一趟毓秀园,贺珏正在园子里开辟了一块土地,说是要种花。
齐阁老看看天气,又看看满身汗水泥土的陛下,忍不住道:“这时节,种什么都活不了。”
“是吗?”贺珏挠了挠头,把泥土弄头发上了也毫无察觉,“朕又没说现在就种,等来年开春吧。”
来年开春?齐阁老差点儿眼前一黑,倒地不起了。
“陛下,你准备在这儿待多久啊?”
贺珏想了想,然后撑着腰挺着腹说:“阁老,你看,孩子他不想被生出来。”
年迈的老头子虽然老眼昏花,可陛下的腹部平坦得能跑马,他看得一清二楚,却不能指责贺珏说得不对。
这明目张胆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不知道遗传的谁,最终齐阁老只能无功而返,被这么短短一句堵回了内阁。
后来听到消息的靳久夜,特意撩了贺珏的衣衫捏他痒痒肉,“六块腹肌,敢问孩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