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件事让任燚心烦,但他并没有很在意,俩人见面的机会不多,慢慢也就淡化了。
真正让他在意的,反而是严觉看待他和宫应弦的关系,是啊,他和宫应弦这不明不白、难以定义的关系,他也不愿意啊。
年前最后几天,任燚都在忙过年的事,值班安排,人员轮休,年货采购,今年既然打算一起过年,还有很多外地来的家属要安顿,有的忙活。
这次过年,他有两个安排,一个是把他爸从医院接来中队,大家一起过个热闹的年,还有一个,是他酝酿许久的,在受到严觉那句话刺激之后,更加坚定了——他要向宫应弦表白。毫无疑问的,俩人之间已经越来越亲密,无论宫应弦之前怎么看待他这个群体,至少现在是接纳他的,岂止是接纳,甚至是主动。
就算宫应弦开始迈出那一步,是出于对性的好奇,觉得他是最佳的、不必负责任的尝试人选,但现在,他确定宫应弦喜欢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也许,他可以让宫应弦进一步尝试,尝试高于感官体验的感情体验。
所以他决定表白,宫应弦对他的渴望、关心和信赖,给了他足够的勇气。
第124章
除夕当天,任燚安排好中队的事,就驱车前往医院接他爸。
到了医院,他向前台说明来意,便直奔病房,他来过很多次,早已经很熟悉了。
走到一半,他突然撞上了一个人,正是之前接待过他好几次的彭医生。
“任队长?”彭医生看来有些匆忙,“你电话里不是说要四五点才能到吗?”
“哦,我提前忙完了,就早点过来,我怕晚了堵车。”
“要不你先坐一会儿,护士可能正在给老队长清洗。”
“白天?”
“好像是。”彭医生看了看表,“您坐一会儿就行。”
“好,那我先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