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称之为“半人”。
李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克蕾雅疑惑的目光中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看着克蕾雅那双如同翡翠一般的瞳孔，李蒙轻声说道：“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
感觉到了什么？
收起了疑惑的目光，克蕾雅在回味“死神”大人的话，也在细心感受着手中的柔软。
温度，还有……
脉动，生命的脉动。
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蒙，克蕾雅瞳孔中透露出了异样的目光。
口齿微张，克蕾雅说道：“心跳！这是心跳，生命的象征！死神大人！你……”
这一次，李蒙没有隐瞒，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看着克蕾雅，李蒙淡然说道：“克蕾雅！你想的没错，我的一半归于“生”，另一半归属“死亡”，我身处光明，同时也被黑暗笼罩！在生与死的夹缝中，我没有选择任何一方，而是保持着平衡！”
克蕾雅已经彻底迷糊了，光明与黑暗，生与死，是接近于法则的敌人，怎么可能同时拥有呢。
有些事情是无法说清楚的，因为说的越多，疑惑就会越多，永无止境。
松开克蕾雅的手，李蒙顺势抚上了克蕾雅的脸颊，梳理着额前的几根黑色的发丝。
看着克蕾雅，李蒙轻声说道：“我是“人类”，也是“亡灵”。人类的情感，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我都拥有，对亡灵来说这些情感对自身的一种束缚，但对我来说，情感是一种动力，它能让我变得更加强大，能够守护我所“爱”的人！”
深深的看着克蕾雅，与那双目光对视着，李蒙轻声说道：“克蕾雅！你因我而获得了新生，是我一手造就了你，在我眼中你就如我的孩子，我的“女儿”一般，你或许不懂得“爱”，但我希望你能接受被人爱着的感觉！”
“克蕾雅！你愿成为被我守护的人吗？”
这如同告白的语气，对克蕾雅来说，她或许并不懂得所谓的“爱”。
但对身前爱慕之人说的话，克蕾雅却听进去了。
瞳孔之中的灵魂之火在跳跃，望着身前之人的目光依旧充满了爱慕。
克蕾雅毋庸置疑的说道：“死神大人！这是我的荣幸！我愿永远侍奉于你！”
答案或许并不让人满意，但李蒙没有过多于要求什么。
对克蕾雅来说，李蒙知道，她已做的很好了。
手从克蕾雅的脸颊上缩回，李蒙淡淡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可以了！”
话刚一落，灰色的死亡之力浮现，从李蒙的身体之中溢出，并很快的包裹了李蒙的全身。
李蒙的身影正在消失，逐渐变得虚无。
在彻底消失之前，一句话传入了克蕾雅的耳中。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如遇到困难，遇到无法逾越的难题，祈祷吧！我会听到你的呼唤！”
声音一落，走廊中已然失去了李蒙的身影。
唯一还存在的，只有克蕾雅。
静静的看着李蒙消失的地方，克蕾雅的目光有些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