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前那样的日子可能再也没有了,普通的上学放学,准备读书考试,放暑假避免去他家打工,人生就应该是这么个轨道。
伏小诗听他这么一说,有一瞬心脏紧绷了。两个人都很无奈,她更无奈的是自己完全没办法逃离这种末日后总被束缚的命运,在她以为获得自由的同时其实早已迈向了另一个禁锢之地。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问,伸手抽纸巾擦眼泪,而作为曾经也把她禁锢着的男人,对此是没有发言权的。
“我不知道,但你想干什么就干吧,别哭了。”
要自由也好,想去哪里就去,危险的,和平的,总之跟着保护就是了,哪里敢说那么多话发号施令啊,已经不想差遣胁迫她了,不然干嘛把自己弄这么小,很不方便哎。
“哎,痛死了。”肋骨断了几根,不过权让表现得云淡风轻,伏小诗不是不知道,这几日惶惶不安的心脏在见到这颗小人参之后居然奇怪地平复了下来。
估计是因为他表现良好吧,而在另一个坏人的衬托下弄得他更像什么去养老院的志愿者。总之就善良可爱的不行。
“我吃完就走了哦,喏,记得把面具带着。”
在伏小诗哭哭啼啼这么会儿时间,苗芽早已炫了大半桌东西,她满足地打着嗝,定制的小面具扔给了伏小诗,苗芽装作醉醺醺那样子,叫外面的人进来扶她出去。
“那你进来吧...别说话噢。”
伏小诗拉开了裙摆右侧的口袋,权让蹙着眉,很不情愿地进去了。
“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是胸那位置,视野开阔些。”
“不行,闭嘴。”
她捂住了男人的头,把人往里按压塞进。
苗芽走后,伏小诗回归了平静,在鸠宿的监视下,回到了房间,做着一切和三天前同样的事,不过略有不同。比如帮权让洗澡,听他骂骂咧咧何岢雪那小子有多么多么不好,还偷着给他做了一套更轻便的小衣裳。他穿着坐在枕头旁歇息了半天,也没忘记正事。
“苗芽是不是把电话也塞给你了,帮我拿一下。”
“嗯?要打给谁。”
伏小诗没有电话,卧室里虽然有,但她不敢用,因为每一通记录都会被录音下来,好在苗芽一天前确实给他塞了个联络的手机。
“队友儿,等着。”
他拨通后,蹙着眉头,没半会对方接了,钱明低沉的声音传进二人耳朵里。
“嗯,现在没空,过不去,你得亲自找我,别想着擅自解除控制。”
对方语气有些不耐烦,毕竟当初是权让要求缩小化的,这会又嚷着解除控制,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啊。不过权让也没无理到那种地步,叹了口气后,沉重地问了一句。
“没想你过来,老子只是想问,强行解除控制什么后果。”
电话对面好似正在经历着战斗,声音陆陆续续传过来。
“死吧,应该,会很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