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听男人直白的话,拿着箭矢的小手一抖,小箭矢落在地上,昔昔神色露出不悦之色,几乎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的话,气荀澈无耻,
“澈哥哥天天日理万机,静南的这等小事还劳烦澈哥哥挂在心上,真是静南三生有幸。”
女孩的话意就差点指责荀澈身为天子,心思不正经用到朝政上,白浪费力气在自己身上,难为荀澈了。
男人拿出一个精致雕就美人浮绘的青玉盒子,长指轻轻扣了两下,全然不顾下面的话给昔昔炸的晕头转向,薄唇轻启,
“昔昔想必依照澈哥哥的意思,把该问的事情都问明白了,昔昔是不是忧心忡忡你父母的处境,澈哥哥想这等重要的事情,朕跟你说了昔昔也不一定信朕,当然最好经你母亲的口最好。”
男人挑眉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冷凝的少女,漫不经心又道,
“昔昔是个乖巧的女儿家,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很,想要把朕对你做的事宣之于长懿的口中,也要看好时机不是。可是突然发现父母身边危机四伏,朕对你做的一切……包括对昔昔的遐思,不管现在还是后面,为了你的父母的处境安危,你都会默默无闻的忍下来,生生受着……澈哥哥对昔昔的欺负,对不对?”
荀澈站起身子,把气的打颤的女孩,轻轻搂在怀里,大掌抚过昔昔的脊背安抚少女,语调颇为寒凉,
“昔昔,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你有心想逃离澈哥哥,逃的远远的,又想告诉你的母亲,借长懿孟源最后那股自保的势力跟朕对抗,有用吗?”
荀澈薄唇轻嗤一笑,毫不留情打碎女孩最后的希冀,
”无用之极,澈哥哥劝昔昔,不要白白浪费力气,此举无非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昔昔总还要顾忌好亲生父母,会聪明把你我的事瞒的严严实实,以后朕怎么对待昔昔,昔昔都要给澈哥哥受着。”
第36章
女孩葱白的指尖轻颤指着男人,嗓音轻颤,
“陛下在望月台是存心提醒静南,让我亲自开口去询问娘亲,就是告诫我无路可逃,把我最后的念头彻底掐断,不管是借成谁之手,也不论用什么手段,都没有丝毫用处……”
后面的几句话艰难脱口而出,一瞬间认清事实的后果让昔昔浑身力气尽失,女孩一时之间差点站不稳,身子一软,就欲倒下去。
荀澈见状把昔昔扶住,贴近自己的胸膛,手掌紧紧扣住女孩的柔细堪折的腰线摩挲不停。
刚才男人安抚少女的发抖的脊背,有意无意间把昔昔有些松垮的暗花素锦外衣,长指从后颈暗用巧劲微扯两下,女孩刚才提紧捂严实的衣领。
荀澈凤眸微微阖敛,刚好看到昔昔松散缭乱的衣领缝隙,悄悄露出他故意放出来的一抹春光。
荀澈暗自观察昔昔着衣以来,女孩似乎喜欢浅碧青玉的颜色,看衣领里的抹胸也是青碧莹莹的锦缎。
少女上身婉致起伏半遮半掩的两团酥圆,一道玉白的弧线流动,撑起密密缠枝纹绣的白色昙花。
随着女孩樱唇馥郁的气息一吸一动,昙花和花枝微微晃动,让荀澈觉得自己火气不断往脑门上涌,暗叹纯属给自己自找苦吃。
荀澈二十三年来,说起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佩服自己的好定力,竟然守身如玉蹉跎至今。
荀澈册封太子时正值十五,先帝爷和太皇太后肯定为这位太子爷安排了四个司寝。
荀澈当日召来结果一看就索然无味,没有心思召幸,在正当年少桀骜不驯的他看来,样貌还不如自己昳丽,就这么把人干晾着,再也没有见过。
后面几年和其他三个皇子斗的起劲,先帝有历练太子的想法,直接把他往军律森严的军营一扔就不管了。
就这样,荀澈稀里糊涂再没近过女儿家,像清修的道人一样。
登基以来,他有孝心为先帝爷守着三年,也没有纳妃的意思。
当时昔昔阴差阳错进来静心阁,无意间撞进他怀里,荀澈本来是想放了女孩,可是人一旦起了魔怔,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顺势直接轻薄亲了昔昔。
这一时不知的何时情起,就再也没有终止,昔昔像缠在男人的心头上的魔念,不彻彻底底把女孩从人到心占来,他自己都不甘心。
荀澈行事从来不是什么守规矩的正人君子,一向剑走偏锋的时候多些,换句话说,手段荤素不忌,他性子混戾的很。
只要和昔昔有独处的机会,他不想设法占些便宜,实在难为这位陛下,现在马上女孩快要及笄,离成人之日不远矣,他先饱饱眼福也不过分。
昔昔现在神思恍惚,犹如坠去泥沼僵滞不敢挪动半步,根本就无心留意荀澈的目光所到之处越来越放肆。
昔昔决定没有和母亲说是一回事,可荀澈直接挑明事实,让女孩心底最后的一道防线垮堤奔泄而破,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昔昔毕竟是长懿捧在手心长大,重话都不会说一句,可是比起亲身父母的安危,荀澈预料不错,女孩肯定会咽下这个由他亲自喂的苦果。
男人眉稍带几分魇足悠然,用长指悄悄把昔昔的衣领拢起来,手轻轻托起女孩还未缓过神的小脸,
“昔昔不用把后果想的这般糟糕,澈哥哥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纵然以后离开长懿和孟源身边,见不到他们,朕疼爱起你来也不比起你的父母差多少。”
说起“疼爱”,荀澈声音低沉了两分,男人心知肚明,他所谓的“疼爱”昔昔不一定喜欢,到时候只能委屈身子孱弱的昔昔强行受住。
男人的火气实在被女孩无意间撩拨的并不算小,人到时候都行册礼,昭告天下娶进宫来了。
在性情强势的荀澈想来,昔昔不愿意也不行。
昔昔反应过来,伸出玉手“啪”一下把荀澈的大手打掉,无力过后。
女孩心里腾起一股怨愤,檀口微张,低下头来,就往荀澈的劲实的臂弯处狠狠咬住。
荀澈长眉挑了两下,身形纹丝不动,任由昔昔发泄怨气,还颇为体贴侧移下手臂,让女孩更好下口。
昔昔恨不得把荀澈的一块肉咬下来,少顷,感觉口中浓厚的血腥味传来。
女孩才惊慌失措的松口,樱唇吐出咬碎的月白染血的锦缎,指尖轻颤抹一下嘴角的流出的血迹,对男人斥道,“荀澈,放开我!”
荀澈闻言轻笑,对女孩道,“昔昔,心中的郁气可算吐出来点,朕又被你伤到一次,澈哥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欠下的债加利息以后可要翻倍偿还。”
话落,荀澈把女孩轻颤带血的玉指拿在自己口中,在昔昔的惊呼声中,慢慢舔舐干净血迹,男人故意用齿轻轻给昔昔玉白的指头留下个牙印。
女孩看着玉指尖的牙印,怕荀澈越来越过分,男人的话里什么债她一点也不想还,也没心思去想,再赌气耽搁不去,毫无意义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