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红颜阁>穿越重生>姣色袭帝心>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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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太元宫是天子赏玩之所,禁军把守重重,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有消息传到元景帝耳中。

既然使臣都已经到来差不多齐全,为表示一番对中原大朝的尊敬之意,一同约好时辰,前后进宫参拜元景帝。

其中使臣身份最惹朝臣忌惮,莫过是图敕国的人,老图敕王不知道什么心思,派了两个儿子做使者,这大王子图契含是王后的儿子,来的三王子图契康眉眼身量倒颇引人注目。

图契国的男子身材高状,国中男子以蓄一脸浓密的胡须为荣,来显示男人气概。

图契含便是其中佼佼者,黑密的胡子扎扎丛丛布满了半张脸,一双吓人厉目含着风沙血雨历练的煞气,峥峥铁色的骨架走起来,大刀阔斧生生带风。

可是观三王子图契康却是一袭青锦提花长袍,轮廓俊朗不凡,神色沉然不惊,不免衬的显有些瘦弱。

知情的老臣看到眉目有中原人影子的图契康,难免唏嘘不已。

当年大长公主未和亲之故,与图敕国一战,双方都折损可不少兵马,先帝爷为了不让妹妹背上红颜祸水的名声,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挑出一位才貌双全的宗室女,封为长平郡主和亲图敕国。

老图敕王也勉勉强强接受这个中原女人,长平郡主凭借貌美,又会揣摩心思,女儿柔似水在她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甚至让防备万分的图敕王松口,让她生下三王子图契康,足见她受宠爱之深,可谓牢牢压住图敕王后一头。

至于她把儿子打扮成中原人模样,想来不过是寄托自己的思乡之情。

安王荀湛和珉王世子荀沥两人带路,领至众人到重光殿内,各国使臣奉上厚礼,央小内侍读呈上的礼单。

龙座上的荀澈靠着椅背,凤眸懒洋洋睥睨着下首,不停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当听到城池三座,宝马千匹,骆驼千匹,不由坐正了身躯,微抬手,薄唇轻启,“且慢,这是哪国的礼单?”

等着半天的图契含看到上首的元景帝开口,眼神挑衅,拱手上前,用不标准的中原话倨傲说道,

“□□的皇帝,这是我的父亲特地为我准备的聘礼,二十几年前,我父亲和已逝的先帝口头有约,假如贵朝的长懿公主有女,就要许给图敕国的大王子。为了表示诚意,我专门不远千里循约求娶。”

荀澈听闻,眸色幽晦,闪过浓重的戾气,薄唇轻勾,语气波澜不惊,“朕怎么从未有所耳闻,父皇膝下无女,姑母也就一独女。他们怎么会开口,把朕即将册封的皇后许给别人。”

元景帝话落,底下的荀湛头重重低下,跟蔫了的白菜,提不起半点精神头。

有意隐在暗处的荀沥神色不明,唇边带着诡异阴冷的笑意。荀澈明显承认后位给了人,不知静南郡主会不会是他的软肋。

还是长懿和荀澈有了什么交易,这个交易的东西足以让荀澈动心,把皇后之位轻易许出去。

图契含不顾礼节,眼神直直和荀澈凤眸正对,神色挑衅更浓。

图契含想到和中原皇帝抢女人,光想想就令人沸腾,这位陛下的凶名他也有所耳闻。

可是见了真人,脸长的比小娘们还俊俏,图契含再忌讳的心思也轻了三分,他可听说,当年北疆边域的战役,还有封子庸再旁,这位陛下战场上有多少真材实料,在他看来,难说,难说。

第54章

荀澈凤眸微挑,薄唇轻嗤,“朕劝图敕国收起心思,所谓的口头之约,不过是无中生有。否则…”略停顿一下,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眸光凛戾森然扫到图契含的脸上,“倘若真要旧事重演,朕奉陪到底。”

图契含眯着厉目,冷哼了一声,“陛下既然有这种想法,正合我意,真要兵戈相见,我国可不会手下留情。”

荀澈心知老图敕王根本不会昏头真心为儿子求娶,他敢断定,这三座城池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图敕国早有狼子野心,纵然两国再次开战,也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事情,朝中文臣一党摸不清军中形势,以为北疆边域卷土重来的纷扰,扰的边境骚乱动荡,边境从未慌过。

先帝爷在世颇有些重文轻武,可能是因为他登位属于后来居上,虽也是名正言顺,但祖皇帝的旨意总让一些文臣心里打鼓。

在这种情形之下,先帝爷不管是军事还是国事,习惯于召集以文臣为首,武臣为辅来商议。

元景帝被先帝扔到军营历练过,他觉得自己父皇这般做弊端不小,因此当初确实差点出了纰漏。

军势急情在荀澈这里改了规矩,第一得知便是朝中领将,要是严密的更是隐瞒不露口风,以免文臣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打仗天时地利人和,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把握住机会,不是文臣朝上耍嘴皮子,要不退让示威,显大国风气,要不推人和亲,说什么以和为贵,这些荀澈都嗤之以鼻,全当笑话听听。

北疆也好,图敕国也罢,他都要一个一个的收拾,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战养兵,以战止战,才为荀澈要行的良策。

一瞬间,殿内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无人敢有动静,大家都默契屏住了呼吸。

图契康即刻上前,打破沉寂,行礼赔罪道,“我兄长出言无状,还望陛下海涵,不知道贵朝要迎娶皇后,准备匆忙。臣稍后让人把礼单重理出来,再亲自献与陛下不迟。”

荀澈闻言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图契康,淡淡回道,“朕到时候等着三王子了。无事,众使者舟车劳顿,回去歇息罢了。”

长懿发现后,她终究不忍心开口问女儿太多细节,昔昔了了带过几句,女孩便闭口不谈一句,事已到这种地步,多说无益。

长懿只知道荀澈算起来对女儿有念头起有半年之久,她有心把女儿带回公主府,暂时不要进宫,结果被荀澈以给昔昔治病为由拦住。

长懿狠狠剜了荀澈一眼,最终女儿的身体要紧占了上风。

荀澈执意将昔昔留在宫内,也考虑到长懿和孟源将矿图之事泄密,难免会有人盯上昔昔,放在他身边,总归安全无禹。长懿能松口,她也有同等考量在内。

寿安宫暖阁,春娘将细如牛毛的银针眼疾手快,深深扎进女孩的玉腕,良久,拔下银针道,“郡主一会别忘吃药,这新换的药汤子虽比以前苦,但良药苦口,郡主早日吃完,对身体大有裨益。”

一袭玄色绣龙纹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暖阁门口,男人手中刚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挥手避退左右,将药放在贵妃榻的案几上,长指蹭了一下女孩的粉颊,

“昔昔可知道。今日竟然有使臣来求娶你,此人是图敕国的大王子。自然被朕推了。昔昔应该是知道姑母和亲未成之事?”

昔昔闻言,秀长的黛眉紧蹙,樱唇微动,“离娘亲和亲之事已经有这么多年,图敕国往年来盛京的时候,从未流露出一丝口风。而且来的都是他们国中的大国师。今年来的使者身份也怪,目地也奇怪。”

荀澈一撩下袍,和女孩对坐,笑而不语,凤眸将女孩刚刚摆下乱局的棋盘扫一遍,长指轻轻动了几个黑子,黑子濒危的形势便逆转不少,话中意有所指,

“黑子被白子围困住,不能轻举妄动,棋子妄动一步,凡是棋差一招,对自断臂膀的他而言都是伤筋动骨。这种情况下,自是借助外力为妙,搅动几下白子的布局,能乱几分算几分。他都可以趁机来混水摸鱼。澈哥哥的意思,昔昔懂吗?”

女孩听闻,如蝶翼的羽睫扇个不停,对比男人的话意,女孩心里过一遍盛京的形势,旋即明白过来,“澈哥哥的意思,是珉王世子。可是我不过是个郡主,他怎么把手伸到大长公主府来?此人的心思未免太过难以琢磨。”

荀澈入鬓的长眉微挑了两下,“他为何?朕都要封昔昔为皇后,都已昭告天下。昔昔还不明白,你现在是澈哥哥的一块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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