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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明快的行动像被水草拖绊住似的,眼前人来人往护理师与病患。
我不合常理的停顿显然是罪大恶极。
但是,我握着手机仍然没办法听从大脑理智发出的命令,清澈黑亮的眼珠子驀地笼上一层怔然,忽然像个全身瘫痪的人。
深深吸一口气,低头,仔细又反覆盯着讯息。
我的通讯软体是设定绑定手机号码,一旦储存我的手机号进通讯录,立刻可以看见我的id出现在可能认识的行列,所以我不爱轻易给出连络电话。
抽了抽嘴角,暗自庆幸没有手残症发作,要是太过俐落将视窗点下封锁,好像显得我心虚或小肚鸡肠……就算我真的记仇满天飞,也不能让那个臭男人抓到把柄。
——故意给错的电话号码?
眼底一片愕然,我将讯息再往上滑一些,深深觉得是被手机坑一把了。
完全没有跳出通知呀。我打起精神,马上去翻未接来电纪录,即便没有输入梁镜旬的手机号码,他的名片我也上下左右研究千万次,因此,目光落到一个显示号码,彻底愣了。
——我要去系上露个面,你到时打个电话给我。
……。
——不读不回是打算装死了?
……。
——行,我走了,债权人不强迫行使权利。
……。
满满的未接来电都是那天,还有他的讯息!
汗顏,真想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能以后都不再见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