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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收回了思绪,再次批阅起奏章。耳际听着传来的更鼓声,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朱由检放下手中的朱笔,用两只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珠子,说嘴里道:“王大伴,朕要休息了!”
一个长着胖嘟嘟圆脸的中年太监,小步跑了进来,施礼说道:“皇上,这么晚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皇上您可得多注意身体,每天都这么晚才睡,时间长了那可怎么行!另外皇上今晚准备去哪个宫休息?”
朱由检看着眼前啰里啰嗦的太监,笑骂道:“你个老货,最近越来越碎嘴了,这才多大的人啊!”
“该打,瞧奴才这张嘴!捡了皇上就停不下来!”王承恩也笑着说道,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得了吧!别做那样子了!不过被你这么一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给朕弄碗糙米粥,加个素包子和咸菜,吃完之后朕就在这的暖阁子睡了,还省的去折腾别人!”朱由检挥挥手,说道。
“好的,皇上你稍等,奴才这就去!”王晨根利索的跪了下,快步退了出去。
时间不大,王承恩带着两个宫女走了进来,一个宫女手捧着朱红色的托盘,托盘里摆着糙米粥、两个包子,外加一碟子咸萝卜和一碟切得纸片样的火腿片,后面一个宫女手里端着金盆等。
王承恩让宫女们把东西放下,然后把她们赶了出去,说道:“皇上,请用膳,这是我盯着她们做的!”
朱由检点点头,净过手之后,坐了下来,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拿了一个包子,细嚼慢咽的开始吃了起来。
吃得差不多之后,朱由检放下了碗,满足的说道:“一碗热粥下肚,真是舒服多了!”
“皇上您就是太辛苦了!”王承恩在旁边陪着笑说道。
“辛苦?谈不上!再苦还能比得上祖宗们打江山时候更苦吗!差的远了呢!”吃饱饭的朱由检兴致似乎精神了很多,接着说道,“记得《资治通鉴》里说道有一天唐太宗问了房玄龄和魏征一个问题‘创业与收成孰难’?你知道房玄龄和魏征是怎么回答的吗?”
“皇上您博古通今,奴才哪知道哩!”王承恩赶忙跪下来磕头。
“你个老货,事业该好好读读书了,记住没!趁着这会没什么困意,我就跟你说道说道!”朱由检连‘朕’的称呼都不用了。
“房玄龄是唐太宗的宰相吧,和现在的内阁首辅差不多,魏征呢相当于御史的头头,大体情况差不多了吧!房玄龄回答说创业难,而魏征却说守业更难,大伴,你觉得他们俩谁说的更有道理?”
王承恩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再加上跟了朱由检这么长的时间,早已把朱由检的性格摸透了。
仍是装作不懂的样子,说道:“奴才觉得吧,他们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创业难啊,一无所有,白手起家;而守业也不容易啊,天天得辛辛苦苦的看着自己的家业,皇上您说是吧!”
朱由检望着柱子上的云纹,出神了半天,方才说道:“大伴你说的有道理,创业也罢,收成也罢,都是知难更难!就说这大明朝吧,传到朕这里已经两百五十九年了,老大帝国啊,想守住这份基业,对得起祖宗,谈何容易!外有异族虎视眈眈,内有家贼肆意妄为,真是困难重重,路路险阻!承恩,你跟在我身边很久了,以后切莫学那人,一定要学魏征,千万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好意,咱们君臣必定有始有终,名流千古!”
王承恩心里知道朱由检说的‘那人’是谁,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漏出来,说道:“皇上放心,奴才对你,对大明绝对忠心耿耿,肝脑涂地!”
“大伴,你觉得徐应元、王体乾这两个人怎么样?”
“皇上,奴才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