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瑞被气的满脸通红,胡须不停的颤动。
“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了?”
“不错!你想怎样,仗着人多动粗?”张传忠冲着身后的小太监吼道,“傻站着干嘛,给我叫人去!”
都头武艺一看情形不好,赶紧带人过来,在陈文瑞前面站了一排人墙。
“要造反了吗,敢在我织染局门口动粗!”
“死顺子!咱家的人叫来了没?”张传忠气急败坏的骂道。
“爷,来了来了!”小太监跑的气喘吁吁,手里还拎着半根木棒,身后跟着一堆人。
“邑宰,咱们回吧!”李师爷站在陈文瑞身边,赶忙劝道。
“不走,我倒要看看这奴才,敢把老夫怎么样!”
张传忠见自己的人来了,顿时跳着脚骂道:“给我打,狠狠地打,敢来我织染局撒野,打的他妈都不认得,一切有我担着!”
衙门们纷纷抽出铁尺,链子。
“老匹夫,有本事别躲在后面,出来跟咱家单挑!”张传忠从小太监手里抢过来木棍,指着陈文瑞叫到。
“我呸!给老夫弄根铁尺来,还怕了你这阉狗不成!”陈文瑞撸着袖子,准备迎战。
“邑宰,不可啊,堂堂进士老爷,怎能如街头混混般动粗打架!邑宰,镇定镇定!”
“忍无可忍,不许再忍,老夫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黑心的太监!”陈文瑞不肯罢休。
“老匹夫,你来啊,来啊!”张传忠手举着木棍,摆了个像模像样的姿势。
“给我打!”
没等到晚上,吴县县衙和织染局火并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苏州城。
陈文瑞头上裹了一圈厚厚的布条,手中正拿着笔,一丝不苟的写着。
“邑宰,头可要紧?”李师爷在旁边问道。
“无妨!不留神给那阉人偷袭了下。还好他也没占到便宜,老夫也给他来了记‘猴子摘桃’!伤了的衙役如何?”陈文瑞嘴上说不疼,手里的笔却停了下来,扭了扭脖子,一脸得意。
“邑宰,您就放心吧,受伤的全部都上了药,好在没人伤者骨头,修养修养即可。不过这毕竟是殴打上官,恐怕织染局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李师爷担心的是如何善后。
说到这里,李师爷似乎突然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猴子摘桃”?
“安!”陈文瑞道。
“邑宰,太监似乎没‘桃’啊!”
“额,那就是偷毛。我看张传忠疼的够呛!”陈文瑞信誓旦旦。
“再说为什么要干休?他想我还不想呢!老夫这就写信给恩师,同时还写了封弹劾,请他老人家帮我转呈圣上,要是再不行,老夫就敲登闻鼓,进京告御状!”陈文瑞迅速转移了话题。
织染局。
“爷,您慢点,要不奴才给你上点药!”小太监顺子殷勤的说道。
“上个屁的药!”张传忠走路的姿势极不自然。
“老匹夫,竟敢拔??????!,咱家跟你没完!”
“来人,笔墨伺候,我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