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海老家转成托人带来的。
江南地区的老酒往往指的是黄酒。
徐铮心里一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自己的恩师只怕快要入阁了。
不过入阁之前似乎是先提拔的礼部尚书。
“恭喜老师了!”徐铮笑眯眯的道喜,
“也恭喜师娘了!”
“这孩子!”师母吴氏笑了声,给徐铮夹了筷肉。而且是最肥的,“油嘴滑舌,快吃!”
徐光启在旁边看着直笑。
看着徐铮把肉吃下去,吴氏又帮海兰珠夹了点菜,笑得特别有深意。
平日里粗枝大叶的海兰珠今天却被吴氏的一个动作,弄的面如红布,恨不得把脑袋低到饭碗里。
“头发到碗里喽!”徐铮正好靠着海兰珠坐,见海兰珠耳际的发梢搭在了碗边,忍不住说了一句。
海兰珠窘的把碗一放,起身离了席,
用低的如同蚊子的声音,说了一句:“饱了,你们慢用!”匆匆溜了回去。
“恩师现在的位子在动一动,只怕是要荣升大宗伯一职了!”
徐光启呵呵一笑,“为师说句心里话,这官场我已经看淡了,只是心里仍然记挂这你和初阳,只要你们仕途一帆风顺,比我这老师做什么大宗伯可强多了!为师老了!”
“师傅,你可没老!”
“老了也是正常,没什么可避讳的,只是你们都要好好的!你这两次立了大功,为师也是沾你的光,升了一级!”徐光启笑的很开心。
“怀正,你今年多大了?”师母吴氏问到。
“弟子今年十九实岁。”徐铮老老实实回到师母的问题。
“还没说媳妇吧?”
“额,没有!”
“师母给您做个媒如何?”
“师母,再等等吧,弟子还不着急!”徐铮赶忙拒绝。
“就是,急什么,怀正现在正处于人生的上升期,媳妇我看不着急!”徐光启乐呵呵的插嘴说道。
吴氏白了徐光启一眼,“喝你的老酒!”
“师母,我吃的有点太急了,肠胃有点不舒服,我先下去了,你们二老慢用!”说完徐铮腿脚麻利的跑走了。
“糟老头子,难道你就没注意到海兰珠的不同寻常吗?我觉得海兰珠很不错,跟怀正蛮般配的!”吴氏跟徐光启说起了悄悄话。
“咳咳咳!”徐光启顿时被一口老酒呛到了气管,咳嗽不停,半天才平复了下来,“你这是乱点鸳鸯谱!”徐光启对于海兰珠的来历多少知道些,“纯粹白折腾!”
早上起来,徐铮跟徐光启和师母告了假,然后和海兰珠以及阿兰、张礼真上了马车,四个人出城直奔京师的西北方向。
香山距离京师将近四十里路。
官道还不错,四轮马车走的蛮平坦。
一路无事,在香山山脚下用了午饭,然后一行人开始登山揽景。
阿兰拖着张礼真,故意落在二人身后。
一路游人确实不少,三四月的太阳已经有些晒人,徐铮问张礼真要了把油纸伞,细心的撑在海兰珠的头顶,遮挡太阳。
海兰珠静静的走着,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