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你们这是干嘛,这是在逼君吗?好大的胆子!”崔名吉见状,从地上直接站了起来,骂到,
“尔等可知,徐铮只是外人,万一哪天不在朝鲜,女真人再打过来又该怎么办?是你,你,你能抗衡的吗?”
“就知道在这里逼迫君上,耍嘴皮一个顶俩!我朝国力孱弱,女真虎狼之师,如果苟且偷生能保住王室,能让朝鲜百姓安居,又有何不可?”
“非得让三京八道血流成河,万民喋血荒野,尔等才心满意足吗?你等这么闹腾,到底是为了什么?名节大义?人都死没了,还讲什么名节大义?与国灭相比,你等所为的,什么都不是,沽名钓誉之徒!”
崔元吉一顿痛骂,毫不留情。
“崔元吉,千载史书之上,你必有一笔!”金尚贤气的直打哆嗦,指着崔元吉说到。
“金礼判,倘若我个人清誉能换来朝鲜安定,我受之无愧!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说!”崔名吉面无惧色。
“你!好一个自有后人评说!”金尚贤几乎站不住了,眼前直冒金星。
“诸卿,别在争论了!本王亦认同崔议政所言,毕竟朝鲜安定局面得来不易,为百姓计,又岂能轻启战火!我决定:和大清原订协议不变!”李倧的话刚说完,金尚贤再也站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老远,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礼判大人!”
“金礼判!”
“大人!”
整个朝堂之上顿时乱成一团。
茅元仪距离金尚贤最近,连忙俯下身,抱住金尚贤,掐起了人中。
李倧也让人把金尚贤抬到旁边偏殿里,尽行医治。
茅元仪看着忙碌的众人,苦笑一声,转身欲离开,
“茅先生,留步,留步!”
茅元仪抬头一看,正是右议政崔名吉。
“崔大人,有何指教?”茅元仪不敢怠慢。
“茅先生,请这边来!”说完,崔名吉在前面带路,领着茅元仪,进了一个房间。
茅元仪抬头一看,里面坐着的正是李倧。
赶忙弯腰施礼。
“茅先生不必多礼,是本王让崔卿领你过来的。”
李倧说完,叹了口气,“今日朝堂之上,让茅先生见笑了!”
“没有没有,都是忠君爱国之辈,只不过政见,理念不同而已!”
“茅先生的话就是精辟!本王请先生来,有一事相托。”李倧说到。
“王上请明示!”茅元仪拱手弯腰。
“前段时间国内战乱迭起,狼烟遍地,举国上下本该共抗强敌,谁曾想有乱民滋事,本王虽派兵清剿,奈何乱民势大,尤其是平壤一带,本王素知茅先生谋略过人,更兼用兵如神,就连皇太极都对阁下夸赞有加!所以本王想请茅先生留在朝鲜,担任南兵使一职,为本王剿灭乱民,还天下一个安定太平,先生可愿意受累?”李倧说完了。
崔元吉也在旁边说到,“茅先生一腔热血,乐于助人,我崔元吉在此保证,必将全力支持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