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铮制定的行程是到后世的上海换船,接着沿长江逆流而上,直至后世的下关处转向秦淮河,一路直达夫子庙。
徐铮之所以选择在夫子庙下住,主要这个地方是南直隶最繁华的地方。
同时也是会客的最佳场所。
由于目前还没有目标,徐铮只能见机行事。
住下来之后,徐铮带着张礼真,在南直隶四处乱逛。
金陵旧院,是秦淮河娼妓集中的地方,《板桥杂记》中记载旧院位置前门正对武定桥,后门对钞库街(写手在卫星地图上扒拉了半天,感觉位置不是太对。地图上倒是有钞库街河房的位置,写手猜测当初旧院应该就在这个地方附近,史载李香君的住宅媚香楼就是河房,河房即为妓院,旁边就是钞库街和来燕桥)。
媚香楼。
身高只有一米五几的李香君,正在排练一段舞蹈。
边上坐着一位女客,笑吟吟的旁观。
李香君今年虚岁十六,古人发育的较早,再加上又是在青楼,身材已颇显规模。
尽管个子不高,但是李香君的身材极为匀称,一袭月白绣裙,随着节奏,袅袅婷婷的迈着碎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饱含着无羞,万千柔情,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夺人心神。
腰似弱柳不经风,面如桃花更胜春!
就在伴乐结尾处,李香君蓦然一个后弯腰,脑袋几乎垂到地上,右足高高踢起,穿着嫣红缎面绣鞋的右足尖绷的笔直,和左腿形成了一条直线。
只可惜徐铮不在,要不然肯定惊呼“一字马”!
李香君左右臂膀如同波浪一般摆动,然后趁势收回右腿,整个身体蹲踞,低垂的头,双手互挽,叠放在右腿上,乐声戛然而止。
“好!”旁观的女客激动的站起身,大声叫到。
“柳姐姐又取笑人家了!”李香君说话的嗓音好似黄鹂鸟清脆的叫声。
“李妹妹,你这段舞蹈,绝对是,绝对是太精彩了!尤其是最后一个动作,简直是神来之笔,精彩,精彩!真不愧是‘香扇坠儿’!”柳如是连声夸赞。
“柳姐姐,您可是大家,又是人家的好姐妹,你可得帮我多参谋参谋,我还指望着这段舞蹈能赢了得今年的花魁大赛呢!”李香君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柳如是身边,也坐了下来。
“今年花魁非你莫属,姐姐敢保证!”柳如是肯定的点头说到。
“要是真能赢得花魁头名,小妹到时候必然请柳姐姐你大吃一顿!嘻嘻!”
“一言为定!”
“小姐。小姐!”李香君的丫头小蝶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别看李香君年龄不大,但是小脸一扳,倒也有几分气势。
小蝶吓的赶忙停住脚,规规矩矩的弯腰行礼,说到:“小姐,旁边翠红楼、伊人苑、醉秦淮、桃花坞等等共同托人送来一封信,还说什么花魁预赛!”
“搞什么鬼,距离花魁大赛还有四个月呢!”李香君半信半疑的接过来书信,拆开信封,快速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把信攥在手里,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妹子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为难事?”柳如是见李香君发愁,赶忙问到。
“这帮家伙联合起来欺负咱们媚香楼,真是无耻至极!你看看信,就知道了!”说完,李香君把信递给了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