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咱这里只是琼州府,又不是大明朝!都跑咱这儿干嘛?”徐铮一阵头疼,然后把桌子上一张星形发动机的草图揉成了一团,狠狠的砸进了桌腿旁边的垃圾桶。
释雪花偷偷瞄了眼垃圾桶“先生,您就别恼了,咱们现在可是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您看,九点钟的剪彩,现在都过八点半了!”
“哎!”徐铮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先生,有时间有精力生气的人,那都是闲人,现在咱们琼州府每个人都恨不得会分身术,一个变几个才够用的!就这样,衣服挺板正的,走吧走吧!”释雪花帮徐铮拉了拉衣襟,简单整理了下,催促到。
“催个毛线啊!等我喝口水!”徐铮端起桌子上的搪瓷大茶缸,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毛线?噢,说到毛线,那个毛纺厂明天也准备开业了,先生估计您还得去一趟!”释雪花一拍脑袋。
“滚!再说剪彩的事,我就撤了你!”徐铮装作恶狠狠的说到。
“先生不去?哦,那行,我等会就回绝冈撒!”释雪花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冈撒的厂子?”
“嗯,先生您不是让冈撒带着他部落的人,合资成立了一家毛纺厂吗?”
“我倒,我去还不行吗!”徐铮无力的晃了晃脑袋。
冈撒就是徐铮第一次去盛京,救回来的蒙古人。
“天呐,何时才是个头啊!”徐铮长长的哀嚎了一声。
苏州葑门嘉定伯府。
占地二十几亩的府邸被郁郁葱葱的林木掩衬着。
透过院落,依稀可见里面的亭台楼榭,小桥流水。
这是大明朝朱由检皇上的泰山嘉定伯周奎的院子,泰山者岳父也!
如果徐铮在这里,肯定会大发感慨。
据后世史料记载,清康熙十三年,周奎故居被改成苏州织造衙门,也就是清朝有名的三大织造之一。
曹寅于康熙二十九年任苏州织造,两年后改任江宁织造,而曹寅正是鼎鼎大名曹雪芹的爷爷!
“刑沅,伯爷已经决定了,送你去北直隶选秀!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死,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伯爷的恩情!”李智福是伯府的大管家,一双三角眼正贪婪的盯着陈圆圆鼓鼓的峰峦。
自从接到了卞玉京的来信得知了徐铮的死讯之后,陈圆圆就如同丢了魂。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陈圆圆想不通。
平日里总爱嬉笑,还有几分无赖的的那个家伙,能犯下怎样的大罪,以至于被皇上砍了脑袋!
只恨自己困居苏州,就连心爱人儿的死讯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真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陈圆圆咬了咬满嘴细牙,“小女子能有机会得见天颜,绝对是祖上积德,小女子多谢伯爷和李管家的好意,日后必有厚报!”
“好!还是圆圆识大体,明大义!不像某些女子,一听说要进宫,就要死要活的!这是享福,又不是遭罪!”李智福笑的普通夜猫子叫一般。
徐郎,奴家虽然学不了孟姜女千里寻夫,但是也要见一见那个皇帝,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