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是我家公子托我转交给三位中的任意一人。蔡某只要把东西交到三位手上,就算大功告成了!”蔡鼎说完,拱手就要告辞。
“慢来慢来,先生慢走,还请喝茶!”顾炎武脑筋转的快,想先把蔡鼎稳住,说不定等会还可以问问其它的事情呢。
蔡鼎当然知道顾绛的用意,再说自己要走也是装装样子的,并不是真的要走,索性微微一笑,坐下。
顾绛和王夫之以及黄宗羲打开圣旨,浏览起来:朕闻昆山顾亭林先生、余姚黄南雷先生、衡阳王夕堂先生三位皆饱学之士,且胸怀大明,矢志抗清,朕心甚慰!今特请三位贤者赴京,共商国是,朱由检,坤兴元年。
顾绛手一抖,差点把圣旨掉到地上,“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王夫之和黄宗羲也彻底晕了。
这可是先帝朱由检的圣旨!
而且先帝已经在甲申年(1644)驾崩了啊!
“这,你?”顾绛眼睛直直盯着蔡鼎。
“三位,这就是我所言的秘密!还请三位暂且保密,等时机成熟,所有一切,自然会见分晓!”蔡鼎没忘记再次叮嘱一番。
尽管徐铮没有故意隐藏朱由检和朱媺娖,但是由于琼州府狐悬海外,本就和内地隔绝,因此虽然没有刻意保密,但是也没有扩散出去。
“顾某绝不相信,当初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先帝崩于万岁山的消息!”顾绛仍是一副怀疑的样子。
王夫之和黄宗羲也是一脸狐疑。
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一个明明去世了几年的人,突然有人说此人仍然健在!
莫非如金陵伪太子一般?
三个人突然想到了一处,相互对视了下。
倘若真如此,这个徐铮的居心可就不好说了!
“是非真假,你等三人去一趟不就知道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么。”蔡鼎笑着说到。
“如此一来,也未尝不可!”顾绛考虑了下,索性同意了蔡鼎的提议。
“亭湖先生既然决定亲自去一趟,我等自然是要一起前往的!”王夫之和黄宗羲当场表态。
“如此甚好,我在京师恭候几位大驾!”蔡鼎也不啰嗦,当下告辞。
“此事过于奇特,我等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不要声张!”顾绛给王夫之和黄宗羲提了个醒。
朱由检和朱媺娖再次赶到了京师。
站在紫禁城大门前,朱由检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厌恶。
“爹,你怎么了?”朱媺娖发现朱由检有些不对劲,于是问到。
“我突然间有种不想再次进入这个地方的感觉,或者说我很讨厌这里!”朱由检皱着眉头。
王承恩仍是一如往常的跟在朱由检身后,默不作声。
“罢了,进去吧!”迟疑了一会,朱由检叹了口气,说到。
陕西汉中。
“长伯兄,你看这事该如何?”李国翰重重的叹息一声。
“李兄,这事可真是出人意料!”吴三桂也长叹一声。
当初在山海关,督师王永吉和巡抚黎玉田约定“借师助剿”,后来迫于形势,自己不得不降清,但是谁料想短短三年,曾经望而生畏、所向披靡的满洲八旗竟然被徐铮以一己之力打的损兵折将、毫无还手之力!
先是丢了盛京,接着山海关惨败,然后丢了京师,紧接着是南直隶!
如今大明四处义旗高举,满清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连当初的李自成都不如!
早知道如此,自己当初多坚持几年,该多好!
如今倒好,不仅骑虎难下,而且还赔上了吴氏家族几生几世的荣华富贵!
以及自己生生世世的都洗不清的卖国骂名!
“哎!”吴三桂再次长叹一声。
李国翰又喝了一口酒,只觉得往日的美酒今天变得特别的苦!
李国翰早在二十几年前就随父亲投降了满清。
“长伯兄,据说关外全部失守,就连所有的满人都被徐铮抓去做苦力!你说,咱们这些人······。”李国翰没有把话全部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这是咱们自己选的啊!”吴三桂苦笑到。
“摄政王的军令已经到了,让咱们火速去四川和靖远大将军豪格汇合,然后一路向西!”李国翰放下酒杯,说到。
“难道摄政王这是要放弃中原?”吴三桂忙问到。
“看情形是的!这从龙之功啊,妈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李国翰突然骂了声。
“从龙之功,嘿嘿嘿!”吴三桂摇摇头,嘴里念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