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暗极星夜,这么善良的我,突然手刀,昆仑山,20190428031726160的推荐票。
(这章二合一了,不分章了!)
一六四五年春节。
“这是朕这辈子以来度过的最热闹的一个春节!”朱由检牵着朱媺娖的左手,身后跟着王承恩,徐铮、徐香和张礼真也陪同在一起。朱由检指着夜空里海面上冉冉升起的焰火,高兴的说到。
“爹,你又说错了!是‘我’而不是朕!”朱媺娖娇憨十足的纠正到。
“对,对!乖女说的对!”朱由检摸了摸下巴上刚蓄出来的胡须,笑吟吟的说到。
经过半年多的修养以及调整,朱由检已经接受了现实,出乎徐铮的意料,朱媺娖并没有记恨朱由检,而是很快接受了这一切。
应徐铮的要求,琼州府关于中原的所有情报,毫无保留的抄送给朱由检。
每天喝喝茶,和女儿一起看情报,偶尔出个海已经成为了这位曾经是帝王的一切日常。
徐铮并没有刻意保密朱由检和长平公主的到来,而孙元化、卢象升、王徵、孙传庭等不约而同的装作不认识,孙承宗老爷子一直在海外。
徐铮多少猜到这些人的想法,其实都在观望自己的态度。
徐铮也懒得解释。
过完年,徐铮就计划成立总参处,作为北伐的智囊团,到时候朱由检会在这个部门挂个职,当然绝对不是以皇上的身份。
骆养性是个待不住的人,在听说了海面世界的各种新奇之后,早已跟着李天华等人,去了满剌加。
琼州府的富庶和繁荣,已经超出了朱由检的想象。
庞大的海军舰队、精锐的陆军更是让朱由检震撼!
尤其是从骆养性来信中得知,琼州府的海军舰队早已走出国门,打败了世界九国海军联盟的时候,朱由检才真正相信了徐铮曾经说过的话,取天下并非难事!
比起徐铮的实力,李自成、张献忠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是徐铮到底要做什么,朱由检搞不明白,也想不通。
今天是大年初一,琼州府几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行大型焰火表演,而且对所有人开放,几年下来,已经成了固定节目。
释雪花为了规范管理,甚至在海边防浪堤上搭建了凉棚,允许小商小贩趁机做些生意,也算是促进了市场流通。
焰火是在近海海面上释放的,有官方组织也有民间自发组织。
官方释放焰火一律采用迫击炮样式的发射筒,射的既高花样又多;民间的则稍微差了些,但胜在构思巧妙。
“哇,这个火树银花真好看!”朱媺娖挣脱了朱由检,左手指着天上的焰火,兴奋的好似一只快乐小百灵。
朱由检望着空中此起彼伏的焰火,微微有些出神,朱媺娖的动作让朱由检猛地一惊,“乖女,站稳些!”
失去右胳膊的朱媺娖,由于重心的原因,有时候容易摔跤。
“皇上你尽管看焰火,老奴会看着公主的!”王承恩说到。
“你陪着皇上看着,我让徐香来照顾公主!”徐铮摆摆手。
“我不要你们照顾!”朱媺娖见徐铮凑了过来,脸一红,还好是夜晚,并没有引起别人主意。
对于徐铮帮自己包扎伤口,还输过血的事情,朱媺娖早就从骆养性嘴里知道了,一颗芳心已经许在了徐铮身上,但是朱媺娖不敢说,甚至连朱由检都敢告诉。
自己不仅有有了婚约,而且现在又是残疾!
但是每次靠的徐铮近了,朱媺娖都会情不自禁的面红耳躁!
“我来,你们玩!”朱由检摇摇头。
“过几天我准备成立个总参处,准备聘请你去做顾问,和大家伙一起分析内地的情报。”徐铮趁机说到。
“发工资吧?”朱由检饶有兴趣的问到。
“额,发的!”徐铮身体一晃,
“还有两月份我们要出去一趟!”
“我们?”朱由检疑惑的看了眼徐铮。
“是的!”徐铮点点头。
“去哪儿?”
“湖南九宫山!”
“我能一起去吗?”朱媺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问到。
“乖女,路途遥远呢!”朱由检不太放心朱媺娖的身体。
“无妨,一起去吧!”徐铮的回答跟朱由检恰恰相反。
“我听徐哥的!”朱媺娖顽皮一笑,心却如同鹿撞。
“这孩子!”朱由检的神情很无奈。
王承恩似乎听出了什么,头低的更低了。
京师。
“张先生、吴先生,别再拖延了,咱们赶紧走吧!”蔡庸连连弯腰打躬,“我求求你们两位了,要不是老王他们豁出命帮忙,咱们哪有这逃命的机会!您倆动作快些吧!”
蔡庸是皇宫里的內侍,偶然间知道了张养默和吴又可是琼州府来的,再加上一帮老兄弟想去投奔徐铮,就顺道救出了这两人。
吴又可和张养默自从和徐铮分开,一路追着瘟疫北上,最后来到了京师。
大顺军进城之后,俩人因为会医术被乱军掳进了军营,紧接着又是满族人来了。
“别急别急,我还有几本笔记没收好!”吴又可仍然不紧不慢。
湖南。
“圆圆,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刘宗敏那个禽兽,为你报仇的!”吴三桂站在一顶帐篷外,低声说到。
吴三桂和陈圆圆的事,甚至连多尔衮都知道了。
多尔衮特许吴三桂把陈圆圆带在身边,随军作战。
三月,徐铮和朱由检、朱媺娖、王承恩、流风、张礼真等三百人,从琼州府乘船出发,抵达上海,沿长江一路逆行,直达九江后,弃船换马后直指咸宁县。
九宫山在咸宁通山东南,最高峰老鸦尖,海拔1657米。
牛迹岭的小月山只是九宫山之中一处不起眼的小山脉,小月山山脚下的村子叫姜家畈。
李自成和义子李双喜(张鼎)以及十来个亲卫正在小月山的元帝庙里歇息。
李自成今年刚满四十岁,常年的奔波征战使得李自成非常的老相,再加上残了一只眼睛,整个相貌看上去让人生畏。
身下仅铺了些干草,李自成半躺在地上,头倚着柱子,一脸疲惫的假寐。
旁边的亲兵当中有不少人身上沾满了泥土和鲜血,甚至还有人受了伤,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酣睡。
“万岁爷,您饿吗,我去给你寻点吃的!”李双喜小声的问到。
“狗屁的万岁爷!叫爹!”李自成没睁开眼睛,沙哑着嗓子说到。
“爹,要不要儿子给你找点吃的?”李双喜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荒山野岭的,到哪儿去找吃的!别费那个心了,过来陪我说会话!”李自成的独眼睁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又闭上,疲倦的说到。
“是,爹!”李双喜挪到李自成面前,半跪了下来。
“双喜,咱们这次只怕是栽了!”李自成叹了口气,舔了下枯干的嘴唇。
“爹,您这是说啥呢!您可是咱们大顺军的顶梁柱!”李双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自成。
六万精锐啊,从山海关一直退败到湖北,一路上死了多少人!
“你不用安慰我,败就败了!咱们根本打不过鞑子!以前老是听说官兵打不过满洲鞑子,劳资还不相信!都是爹娘养的,他关外人还有三头六臂?现在我知道了,咱们不是对手!”李自成此刻需要的其实不是交流,而是倾诉。
“听说书的讲‘胜败乃兵家常事’!您以前被那个姓孙的打的只剩下十几个人,最后不还是东山再起了吗?爹您别灰心!”李双喜费尽脑汁终于想出了这句话。
“嘿嘿,傻孩子!这次不行了,老天爷不给咱机会了!”李自成自嘲一笑,“最让劳资气愤的是,叱咤风云了半生,没想到在这鸟地方竟然被一帮乡野愚民迫的走投无路,这真他娘的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双喜突然想起自己讨饭时候经常被恶狗撵的走投无路时的情形。
“爹,等咱们大军到了,杀他个屁滚尿流!”李双喜偷偷用手揉了下腰眼,这里被一个乡夫捅了一杆子。
“哈,扯淡!劳资又怎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岂不是太抬举了他们!”李自成傲然一笑。
“爹您歇会吧,等会咱们还要赶路呢!”李双喜见李自成有些疲惫,于是劝到。
“好!这帮狗日的撵得劳资……,嘿嘿!”李自成的声音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鼾声。
李双喜轻轻的站起来,解下外套,替李自成盖在身上。
然后蹑手蹑脚走了出去,李双喜想趁机出去给李自成找点裹腹的食物。
可恨这鬼地方的山民既欺生又蛮横,而且大多数都筑了山寨,生人根本进不去!
李双喜走了出来,顺便踢了几脚大门外正在打盹的哨兵,“义侯,您要出去?”
“都警醒着点,这地方邪乎!我去给万岁爷弄点吃的、喝的!”李双喜不放心,叮嘱到。
“晓得,晓得!”哨兵们陪着笑,“侯爷您慢点!”
就在李双喜走了不久,小源口乡勇头领程九伯带着人,顺着李自成等人留下的马蹄印,摸到了小月山山脚下。